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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間內隱約能聽到街頭的喧囂。慈不掌兵,趙總兵此生殺人無數,對著個“外甥女”,沒什麼手軟的理由。可是作為國公,又豈肯輕易割下治國之才的頭顱?他信庭芳沒有私心,否則不會單放徐景昌帶著精銳北伐。然而治世之才,又怎會甘願匍匐於昭寧帝的腳下?就算昭寧帝是他的外甥,也說不出違心之語。昭寧帝的皇位,實在是朝臣別無它法的妥協。便是他自己,內心深處也不願對著如此優柔寡斷的帝王臣服。
趙總兵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頭光禿禿的樹枝,緊了緊手掌。再是天縱英才,不肯低頭,也唯有殺。帶來的二百親兵不可送走,會打草驚蛇,或許只能陪葬。趙總兵希望庭芳能妥協,否則痛失兩名大將,燕朝危矣。
安頓好趙總兵,庭芳召集了會議。就同庭芳當時一樣,聽到太傅二字,眾人皆是一呆。本朝沒有太師與太保,三公里僅保留了太傅。因此,它是活著的文臣最高榮譽,是名義上的百官之首。它通常由最被皇帝信任的閣臣兼任,它通常被稱之為帝師,受盡世人敬仰!對許多讀書人而言,若此生能做到太傅,死而無憾!
顏飛白的臉色灰白,招安到此等境界,已無人能拒絕。一個女人,做到太傅,新年率百官朝賀,其風光僅次於稱帝!稱帝不知要打多久,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而太傅就在眼前,唾手可得,誰願放棄?可他的付出,就再次打了水漂?庭芳能得太傅,能蔭子孫,那他呢?誰又來補償他的一切?
錢良功楊志初與任邵英三人,齊齊盯著聖旨上的太傅二字,眼神之熱烈,似要將精美的聖旨燒出洞來。房知德與周毅等人,完全陷入了迷霧當中。先前還什麼都不肯給,怎地一鬆口,就這樣大方了?昭寧帝你能靠譜點嗎?
往日七嘴八舌的會議室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不知過了多久,錢良功道:“葉閣老也僅為榮祿大夫……”葉家數代以來最高官職,竟是個女人麼?葉閣老生前,教的最多的就是庭芳,是早料到今日麼?正一品太傅,不可思議!
房知德補了一句:“四軸誥命……”什麼時候他才能給他娘掙個誥命呢?
君子墨心中默道:之前說要踩一條路出來,竟是如此之快!亂世出英雄啊……
顏飛白沒來由的想象了下徐景昌穿誥命服飾的樣子,頓時覺得汗毛直立。
不知不覺,眾人都看向庭芳。庭芳顯的很淡定,問道:“你們的意見呢?”
錢良功道:“此事,郡主自家做主吧。”
庭芳道:“我若選了太傅,你們可就白忙活了。”
任邵英道:“逼出個太傅,不算虧。”
庭芳有些驚訝:“任先生希望我接受麼?”
任邵英道:“郡主請自思量吧。您願回京,我們就照舊,橫豎陛下給了官職,過了年各自赴任;您願做出一番大事業,我此生難得服幾人,郡主當其首,任某誓死相隨!”
庭芳鄭重點頭:“我想想。”
庭芳認真想了一夜。除夕日的太陽冉冉升起,天佑六十一年的最後一天了。幾個時辰後,便到了昭寧元年。南昌的冬天陰寒入骨,唯有太陽下能讓人感覺到些微舒適。庭芳迎著陽光,登上城牆。才辰時,南昌城內已變得鮮活。小販的叫賣如同歌謠,帶著歡快的節奏,十分悅耳。庭芳定定的看著鍍著一層金光的南昌市井圖,心中的天平逐漸往一側傾斜。
趙總兵站在庭芳身後,問:“你在看什麼?”
庭芳沒回頭:“小舅舅起的真早。”
趙總兵問:“想了一夜,如何?”
清晨的微風吹拂著庭芳的長髮,陽光照耀下,薄霧慢慢消散。預備過年的市民們在自家門口的樹上掛著燈籠和綵綢。看得見的南昌,看不見的九江與淮揚。如果選擇做女皇,必然打的生靈塗炭,一切繁華將化作泡影。人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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