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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無辜的想頭。何況她敢想,葉家還不肯認呢。雖說庭芳庶出,那也不是奴婢,打了就打了,鬧了就鬧了。如此三番五次,葉家還只當是孩子們淘氣並不曾說什麼,已是十分修養。看到庭芳滿裙子的汙漬,伶俐如她都不知說什麼好。
陳氏屋裡的丫頭婆子走來走去,陳氏與楊安琴姑嫂相對無言。庭芳躲進內室放下簾子換衣裳,只覺得心好累。沒有化學染料的時代,所有的棉麻絲織全是植物染的。別看後世小清新們成天說什麼純天然最好,全都是沒見過世面的鬼扯。植物染的洗幾次就掉了,庭芳算土豪家的孩子,衣裳都沒法保證鮮亮。只能多裁淺色料子,而後穿幾次染一層略深的顏色。譬如身上的粉紅衣裳,過幾水就要染成深紅,再大紅,再赭石。因是層層加染,大紅的顏色並不正,不是做家常穿著就只得賞給丫頭們。刺繡的花色會稍微好些,然而絲線亦是植物染料,好的有限。故《紅樓夢》裡多次出現半新不舊,並非賈府人不夠奢侈,實則再奢侈也無法扭轉客觀事實。家中諸人的好多大衣裳都是穿過掛起來,硬是不敢下水。
庭芳一邊換衣裳一邊可惜。她是長在紅旗下的少先隊員,讓她刻意艱苦樸素做不到,但刻意浪費更做不到。才上身的新衣裳,被菜油汙了大片,賞人都不行。心疼的不要不要的,上好的料子呢!
待庭芳出來時,陳恭已不見了。楊安琴與陳氏二人坐在東屋的炕上低聲說話。見庭芳出來,楊安琴衝她招手:“四姐兒來。”
庭芳不高興,勉強扯了個笑臉,走近楊安琴挨著她坐下。
楊安琴何等人,忙摟住庭芳的肩笑道:“我已叫你大表哥揍他了,都是陳恭的不是,回頭我要他與你賠罪。”
庭芳實在膩歪那熊孩子,故意道:“娘,我要丫頭把方才的衣裳裁了,還有半截好的,小八穿了吧,不然怪可惜的。”是有心刺楊安琴,亦是實話。裙子前面是不能要了,後面卻還好。她身量還不夠高,但半幅裙子也能給小八做一套衣裳了。
楊安琴手一僵,隨即笑道:“很是,白丟了可惜。”陳恭你給老孃等著!
庭芳發作了一回便丟開手,無意深究。她是同情楊安琴的,陳恭真心不是她溺愛所致,實在是老天不開眼,硬塞給她的討債鬼。發完脾氣後,便裝作沒事人一樣,岔開話題道:“舅母,我聽娘說你彈的好箏,可能教我一二?”
楊安琴順著臺階道:“那有何難?只怕你瞧不上我的手藝。”暗歎,看看別人家的孩子,不一味軟弱遭人欺,脾氣卻發的恰到好處,發完乾乾淨淨的揭過。才九歲的孩子,已是大度可親的風範。
陳氏暗自點頭,大家小姐畏畏縮縮的丟人,但胡攪蠻纏也丟人。庭芳表現的分毫不差,還不得罪親戚,越發可人兒了。略顯得意的道:“貪多嚼不爛,你一日日排的滿當當,哪還有空兒?”
庭芳笑道:“休沐日騰出半個時辰,舅母教些個內容。平日少練一刻鐘的琴,用來練箏便是。想來我有琴的基礎,練箏必不吃力。便是吃力,我們女孩兒又無須考試,不過閨中游戲,只要舅母別笑話我,彈的好不好有什麼要緊?”
“正是這話,”楊安琴有心補償庭芳,忙道,“不過是作耍,這個徒弟我收了。陳師父可別吃醋。”
陳氏笑著隔空點了點庭芳,嗔道:“有了新人忘了舊人。”
庭芳忙跳到陳氏邊上,撒嬌道:“再不敢忘了你,我還學字兒呢。待我成了衛夫人那樣的大家,再丟開你不遲。”
陳氏捏著庭芳的臉道:“哪來的厚臉皮!”母女兩個你捏我躲,笑成一團。
說笑間,一個眼生的丫頭捧著個托盤進來,見禮畢才道:“大爺聽說五爺淘氣拿油染了四姑娘的衣裳,叫奴婢撿了幾塊料子並兩盒畫筆與四姑娘賠禮。”
陳氏忙推道:“哪就要賠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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