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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爺不大好,去請大夫。”
街坊道:“是看了劉二哥唬著了?”
門房頹然的搖頭:“不知道。”
街坊同情的看著門房,又掃了眼馬車,嘆了口氣道:“仔細些看著吧,有事兒別想著馬車,趕緊撒丫子跑。”
門房都快哭了,吸著鼻子點頭道謝。告別街坊,門房抖著聲音問:“姑娘……”
庭蕪沒答話,她知道前方有危險,或許此一去便再也不得回,或許就似那間壁的劉二哥,做了歹人的刀下亡魂。可是庭樹的景況不由人,他有個三長兩短,大房就真的絕了後。庭樹再無用,他總能生孩子,總能替葉家延續血脈。庭蕪垂下眼,或許需要庭樹的只有她們母女,對陳氏而言,都不是親生,庶出與過繼又有什麼區別?面對至親,她做不到袖手旁觀。她不是葉庭樹,憑天大的事,躲在殼子裡不出來。她問過庭芳,為什麼待她好?庭芳理直氣壯的答道:“因為我們骨肉相連。”
隔了肚皮的庭芳待她尚且如此,她與庭樹一母同胞,又怎能見死不救?
走出巷子,嘈雜鋪天蓋地的襲來。有婦孺的哭聲,有男人的喊聲,有傷者的呻吟,有不知什麼的撞擊。門房儘量靠邊趕車,一群群的人在街上亂竄,不知是追人的,還是被追的。街邊的人家店鋪都關門閉戶,比起往日的熱鬧,街上的人算不得多,卻是亂的叫人心焦!京城那麼大,葉家離福王府那麼遠!
一隊騎兵從他們身邊掠過,再一隊步兵跑過。門房咬咬牙,回頭對庭蕪喊:“姑娘抓好了,咱們用跑的!”話畢,不待庭蕪答應,駕著馬小跑著朝目的地而去。
庭蕪被顛的五臟翻滾,身體的難受加重了情緒上的噁心,她很想吐。真不想見庭瑤,見了面她該說甚?告訴庭瑤讓她殺了自己親孃?還是隱瞞真相,讓該償命的周姨娘逍遙法外?庭蕪從未混亂至此,世間果真有報應,她先逼迫僕婦出門,立刻就被事態逼出了家門。周姨娘昔日的得意,今日的淚水,攪的她頭痛欲裂。方才極力壓制的恨意噴薄而出。想大聲質問親孃:你為什麼殺我弟弟!為什麼?為什麼!?娘縱不愛我們,也從未苛責過,你怎麼就狠的下心去殺了她的命根子!
看著腕上的蝦鬚鐲,是春日裡庭芳送過來的生日禮物。庭蕪痛苦的抓緊鐲子,四姐姐,你知道了一切齷齪時,會不會像丟下大哥一樣毫不留情的丟下我?四姐姐……四姐姐……你能原諒我麼?
馬車突然停住,門房掀開簾子拉起沉浸在思緒中的庭蕪狂奔。庭蕪才聽見後頭的肆意的狂笑與追趕的腳步,不敢回頭。門房帶著庭蕪飛快的轉彎進入衚衕,七拐八彎后街面的聲音漸漸遠去,被隔絕在重重房屋之外,寂靜如同雪洞。無聲,比喧鬧更可怕。庭蕪跟著門房,在衚衕裡鑽來鑽去,追兵卻好似能聞見氣味一般,怎麼都甩不脫。
門房滿心憤懣,媽的他都趕上些什麼主子!有謀反的,還有送死的!葉家人能消停一日嗎?庭蕪是個嬌小姐,門房牽的尤其吃力。又拐進條小路,暫不見了追兵的蹤影。門房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對庭蕪道:“姑娘,我看見他們腰間的黃繩了,是勇王的人,同前夜殺了劉二哥的是一夥的。”
庭蕪勉強定神問:“我們離福王府還有多遠?”不管朝哪方走,都是危險,不如去福王府,至少有親衛。
門房看著庭蕪,跪下,磕了個頭:“姑娘,我帶著你跑不動。”
庭蕪瞪大眼。
門房起身把庭蕪往草叢裡一推,頭也不回的跑了!庭蕪根本來不及呼喊,方才張狂的笑聲越過土牆在庭蕪耳邊炸響。庭蕪無助的縮在草叢裡,一動也不敢動。恐懼,比前日晚上更甚!庭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屏息凝神的看著一群人從眼前呼嘯而過。眼淚如決堤的江水滑落,她家的門房是用自己引開了追兵麼?是救了自己一命麼?腳軟的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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