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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轟鳴不知持續了多久,消失後是更令人不安的寂靜。他們離城牆頗遠,聽不清騎兵對決的動靜。可是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大炮固然震的所有人不舒服,可亦是蒙古人無法抵禦的強悍武器。
比起上一次躲入地道,這一次顯然恐怖的多。至少上一次沒有狼煙,也沒有動用大炮。能夠讓趙總兵往太原求救的,只能是蒙古大軍。朝廷承平日久,中原人亦本就不善戰不尚武。君子六藝,逐匈奴於漠北的時代早已遠去。剩下的只有男子的一襲青衫與女子的規行矩步。孱弱的國家,孱弱的人民,面對兇悍的鐵騎時幾乎無招架之力。唯一隻得慶幸的,是蒙古人只有投石機。
蒙古逐水草而居,族群發展所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冬天糧草不足。在邊貿和平的時代,大家用牛羊馬匹換點口糧,相安無事。然而當蒙古失去了強有力的政府時,無數個部落相互殘殺時,中原邊境的和平就維持不下去了。到了冬日,蒙古自己不想被吞噬,只能南下打草谷。
巍峨的城牆再次聳立,蒙古人幾乎有一瞬間的愣神。好在城牆的中間,有奇怪的木板。首領用指揮著投石機,對準他認為的弱點砸去。蒙古科技水平落後,投石機的準頭不好。好幾次沒砸中目標。不過沒關係,中原人不敢出城應戰,除了火炮,弓弩與弓箭的射程有限。他們好整以暇的砸著。有些地方砸凹下去,有些地方紋絲不動,有些地方落下塵土。
趙總兵站在瞭望臺上,觀察著整個戰局。蒙古還是老三樣,想砸開城牆再進攻。然而再是老三樣,擱不住有效。指揮著重兵往西邊集結,城牆抗不住了。
站在趙總兵身邊的徐景昌手心裡都是汗。真的戰鬥開始,他沒有被放入前線,而是作為趙總兵的親兵跟隨左右。直到此時,他才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行。弓箭的準頭還不夠好,騎射不夠熟練,肉搏更是稚嫩。所以連去城牆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去了只能是送死。
彈藥耗盡,大炮失去了作用。蒙古那邊殘骸比想象中的少,這樣級別的彈藥對輕騎兵威脅太有限。與此同時,蒙古人似調整好了投石機的角度,集中攻擊著城牆的木板處。徐景昌腦子裡竄出一個念頭:幸虧蒙古沒有大炮。
城牆終是塌了。趙總兵的號令源源不斷的釋出出去,由人往前傳。說是號令,其實都是平日裡訓練的口號。戰場上的號令,只能是簡單明瞭。所謂複雜的戰術,在以萬為單位的戰場上根本是笑話。現實不是戲本子,現實考驗的只有平時的訓練。
炮火停下時的寂靜,瞬間轉為喧鬧。蒙古人知道大同的人挖了地道,糧食女人都在地道里。他們打進城裡來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過冬麼?打贏了,糧食歸他們,女人也歸他們。打輸了,回去人沒得吃馬沒得嚼,女人更是別想。被原始慾望驅動的遊牧民族,源源不斷衝破大同守兵的防線,衝進內城。蒙古兵騎著馬,瘋狂的搜尋著,像餓狼在草原裡追逐綿羊。庭芳好幾次感覺到馬踏頭頂的聲音。那不是她們的馬,她們的馬不會在內城這樣狂奔。
蒙古人比預估的來的更多。九邊重鎮,其中一個沒有城牆,是什麼概念?柿子自然撿軟的捏。太原的援兵未到,外圍更蒙古拼殺的依舊是大同轄區的軍士。內城的官兵們漸漸支撐不住。趙總兵利落的從瞭望塔衝下,事到如今,居高指揮已失去了效用。他要做的是身先士卒,以震軍威。
徐景昌策馬跟上,毫不猶豫的加入了戰鬥。
隱約的哭聲與慘叫,不斷的攻擊著庭芳的神經。天黑了,地道里伸手不見五指,更沒有人敢點燈。氣孔偶然有火光閃過,不知是敵是友。
庭芳第一次聽到蒙古話,宛如地獄之音。他們就在頭頂,他們在與人對戰。安兒看著不停掉落的塵土,喃喃的道:“不會塌吧?”
唐池瀚神色凝重,他曾是大同的守兵,年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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