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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自己卻是忍不住作嘔。前幾天大同與京城還傳過訊息,驛站必定有人,否則早發現了。忍不住再瞟一眼屍骸,空空的骨架上還有少量的肉末與血跡,四處散落著被砸開的大骨的碎片。聯想到敲骨吸髓四個字,自己跟著打了個寒戰。
唐池瀚瞥了一眼快嚇尿的兄妹兩個,暗暗嘆口氣。這兩個雛兒!走去檢查了下葉俊文的馬車,發現葉俊文已經昏過去了。叫人把葉俊文往驛站裡頭抬,對左右解釋:“今夜輪番守夜,不能趕夜路,容易中埋伏。”做這一切的是流民還罷,倘或是蒙古,他們一百多號人都不夠人當盤菜的。
佈置好一切,順道把兩個丫頭帶箱子扔進屋裡,看徐景昌還愣在當場,登時就不高興了。雖說養尊處優的兩個嬌娃娃,初上戰場都是這模樣,當官的都不願去富裕地方招兵買馬,他們願意報效朝廷已是不易。然而徐景昌不同,他不是活不下去混那三瓜兩棗的糧餉的,而是實實在在需要掙功績的人。看著被福王當弟弟看的人這麼慫,直接就一腳踹過去,順便把庭芳拎了過來,還是一句:“閉上眼!”
庭芳嚇了一跳,只聽唐池瀚喝道:“滾去打掃場地,還當自己是爺不成?趕緊把這些噁心的東西都收拾了,隊裡還有姑娘家呢!”
徐景昌強忍著噁心,硬逼著自己去碰觸那血跡斑斑的骸骨。一塊、一塊,攏做堆,然後扯下一片衣料包裹,扔到遠處去。來來回回,手上乾乾淨淨,卻是感覺附著著厚厚一層骨血,還慢慢往他面板裡滲。
庭芳被唐池瀚帶進屋裡,空空如也的屋內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幾個兵丁搬著箱子,湊了個像通鋪一樣的地方。庭芳被安頓在一個箱子上,唐池瀚對庭芳的期望不高,要求自然更低。見她不哭不鬧已是十分滿意。安慰她道:“我就使人燒水,回頭喝點子水就好了。”
庭芳艱難的點頭,深呼吸調節自己的情緒。又不是真傻白甜,沒上過戰場,還沒看過戰爭片麼?食其肉寢其皮還是她的教材呢。只是理智歸理智,情緒上還是有些難控制。想著將來還得面對的斷胳膊斷腿,拼命的做著自我建設。
徐景昌把骨頭都扔出去了,見眾人都在忙碌,沒自己什麼事,只得在庭芳邊上坐下。手掌上好似有蟲子蠕動,抑制不住的搓著手。很想去洗一洗,但路上水是稀缺資源,驛站的水井不知道沒有有問題,都不敢用。水便都要省著喝。庭芳見他實在太難受,掏出帕子蘸了點水,替他擦著並沒有多髒的手。徐景昌閉著眼,好半晌,輕吁了口氣:“我真慫!”
庭芳被他逗笑了:“起碼能裝的不慫,看我,裝都裝不下去了。”
徐景昌苦著臉道:“君子遠庖廚,我連殺雞都沒見過。”
庭芳問:“你沒打過獵?”
徐景昌道:“遠端攻擊。”
庭芳懂了,拍著她難兄的胳膊:“咱們努力,別被唐大叔看輕了。不就是戰場麼?”
徐景昌瞪著庭芳:“什麼叫不就是戰場?”
庭芳回瞪徐景昌:“現在能掉頭回京麼?”
“不能!”
“所以啊!”庭芳道,“來,跟我說一遍,不就是戰場麼!有什麼了不起的!砍頭不過碗大的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唐池瀚笑的直抖:“四公子,您說話的時候,聲音別抖就更好了。”
庭芳道:“你再戲弄我,我就哭給你看!”
唐池瀚最怕小姑娘哭,被擊中死穴。庭芳不客氣的繼續放攻擊:“你肯定沒媳婦兒!”
唐池瀚被迎頭痛擊,默默去燒水了。庭芳哼了一聲,單身狗沒有人權!安靜下來,庭芳又開始胡思亂想。於是把徐景昌指揮的團團轉,好讓自己分神。一時要徐景昌開箱子攤鋪蓋,一時要徐景昌翻銀壺裡的羊奶熱了給她喝,一時又要吃匣子裡的糖果。徐景昌巴不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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