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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但,就在碰觸到庭芳的一剎那,庭芳猛的翻身,同時臂弩的箭射出。手肘撐住身體,腰身旋轉帶動腿力,側身一腳將人踹倒在地。那人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被尖刀抵住了額頭。一系列的動作利落的不似剛生育完的產婦。
庭芳冰冷的聲音問:“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那人沒有說話,不知是消極的抵抗,還是痛的發不出聲音。單薄的幾根燭火照不亮船艙,庭芳無法判斷來人是否還有威脅。房間裡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更有脆弱的兒子。生產後的疲倦未曾恢復,執刀的手重如千鈞,但庭芳不敢有任何鬆懈。深夜摸進女眷房間的,只能是壞人,或者更壞的人。
翠榮驚悚的看著一切,當餘光瞥見邊上睡著的徐清是又突然一個激靈。深呼吸好幾口,迫使自己鎮定。而後不動聲色的抱起了徐清,她不敢出門,外面不知是敵是友,更不敢尖叫。只好趁著庭芳與人對峙時貓到了桌子底下,躲進了黑暗中。暫時尋求相對安全之所。
庭芳的手開始抑制不住的抖,她快撐不住了!故作從容的道:“我沒興趣等太長時間,你不說我便動手了。”臂弩只是個小機關,力量不夠大,即便射個正著,最多沒入箭頭。對方夠強悍的話,反撲極為容易。至少,她自己就能做到。
那人的血不住的流,很快形成涓流,劃過地板。庭芳估量著他的情況,心道:方才一記射中了要害麼?刀,稍微退後了一點點,庭芳全神戒備,猶如狩獵的豹子,只待對方稍有破綻,就毫不留情的奪取咽喉。
“我叫君子墨。”地上的人忽然艱難的開口,“南昌君家,夫人聽過麼?”
庭芳一怔,清亮的聲線,女孩子?藉著燭火微弱的光,看了一眼地上的身影。能夠報出郡望的,至少是當地名門。災荒過後,名門淪為盜匪也不稀奇。君子墨,很好聽的名字。要麼出生於葉家一般的豪門,連女孩兒都有正經八百的名字;要麼父母極愛她,才會如此鄭重。但不管昔日如何,現如今她都只是刺客。庭芳的手快拿不住刀了,不再去想細節,當機立斷的道:“翠榮,你先抱著孩子退出去。翠華,去請儀賓。”外面只略有嘈雜,離戰爭的喧譁還很遙遠。證明即便有襲擊,也是小規模的。孩子出去了比在屋裡安全。
庭芳在咬牙強撐,君子墨也快繃不住了。她的小腹中箭,痛的冷汗直冒。摸上船來,本就為找口吃的延續生命。船隊駛進贛江時,她就在岸邊觀察,甚至潛水到江心打探。好容易等到黃昏,用鉤子爬上船艙,躲在角落裡看著男人出門,又聽了半日璧腳,直到裡頭哄完孩子歸寂靜,才敢動彈。心道是個產婦,正好挾持打個劫什麼的,哪知產婦比她還兇!
又餓又痛的君子墨眼前開始發黑,為了生存,打家劫舍都幹了,臉算什麼?她想了一回,放輕語調,哀求道:“奴餓的很了才敢來偷點吃的,無意傷害夫人。還請夫人寬宏大量,且饒過奴一回。”
扮柔弱的話未落音,徐景昌已帶人衝了進來。庭芳登時放鬆,刀叮的一聲落地,她直接跌回床上。徐景昌奔到庭芳跟前問:“怎麼樣?受傷了沒?”
庭芳無力的搖了搖頭,再沒了力氣。身下感覺一股熱流,不知是惡露還是出血。她感覺不到痛,只有力量流失的無助。徐景昌抱著庭芳,一疊聲的叫人喚大夫。而跟來的人不消多吩咐,把地上的君子墨綁的嚴嚴實實,靜候發落。
不多時大夫並房知德等人呼啦啦的衝了來,盯著大夫看診。
好半晌,大夫才收回手道:“是驚著了,我開個方子,先吃兩日瞧瞧。”
房知德忙問:“要不要緊?”
大夫沉吟片刻:“暫看不出來,晚間多留意。今夜郡主好好歇著,小公子且叫奶孃看一晚吧。”
君子墨聽到“郡主”兩個字,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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