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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福王投鼠忌器,有時候為了穩住,明知道太子系的人雁過拔毛,也只能隱忍不發。京城三波勢力僵持,又彼此偶爾合作退讓。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他們等的就是塌了一個腳的那一天,也只能是等那一天。希望到了那一天,這個江山還姓李。
京城的調令沿著海岸,從松江轉入南昌。隨著調令而來的,還有庭瑤替庭芳置辦的家用——京城畢竟事物齊全,至少大毛衣裳易得。庭芳早接到了房知德的信,聖上的主意也不很意外。倒是陳鳳寧略顯尷尬,先前他庭芳邀他入夥他裝死,如今過了明路,想鑽進去,就得他求人了。求人倒沒什麼,大丈夫處事,能屈能伸。就怕庭芳已在福王面前告了狀,留下的惡劣影響,想挽回便難了。滿腹心事的送走喜笑顏開的原布政使,繼續帶著人四處巡查。
農民是短視的,只顧著眼前高興,三五天後都懶的想的人比比皆是。帶領他們補種糧食,就得死死盯著他們,每個坑到底挖多深。哪怕他們明知道種出來的糧食是給自己吃的,到了地頭都忍不住發懶。種子如此珍貴,尋常他們自家田地便罷了,如今是一顆都浪費不得,絕不能姑息懶貨。再有些人十分執拗,不聽人教導,非要用錯的方法去種。明明是替大夥活命,還得兵丁拿著鞭子監工。恐嚇比勸說有效的多。
庭芳提議的分田乃明年的計劃,分田很不簡單,事事都要磨牙。現今有分配任務,種的都是無主荒地,當然有些有主的也被徵用。陳鳳寧帶著他的班底,不時跟老百姓分說利弊。大道理再空,不講也是不行的。一個多月下來,嗓子嘶啞的說不出話。手頭沒藥,大夫只好曬了些野橘子皮泡水,比起四會陳皮,效果差太遠,聊勝於無。
徐景昌接到任命,即刻就去都指揮使衙門交接,繼而收攏沒跑的駐軍,核對人數,嚴查空餉。周毅順手撈了個千戶的職位,再高的官階徐景昌就不能做主了,便先給個小官,省的節外生枝。眾人都知道他乃徐景昌心腹,官階雖小,卻無人敢怠慢。就好比聖上身邊的親信太監,最高只有五品,但你敢惹麼庭芳出了月子,身體恢復的七七八八,原是打算在布政使衙門的院子裡搭個簡易的武場練習。可巧,徐景昌撿了個官職,指揮使衙門的屋子還更寬些。武將宅邸,連演武場都是現成的,恰好收拾東西搬家,不用再騷擾陳鳳寧夫妻了。
姜夫人先前有些營養不良加傷風,叫大夫看過之後十來天就好了。只庭芳是月子婆,比尋常人都脆弱,愣是又避了好些天,直到庭芳除了月子,祖孫兩個才敢見面。姜夫人被洪水驚嚇,又病了一場,加之心中焦慮,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看起來全不像六十幾歲的模樣。總算熬過了麻煩事,她心情很是不錯,每條皺紋裡都展露著舒緩。九月的徐徐清風吹過庭院,屋簷下襬著簡易的竹製桌椅,陪著庭芳喝茶。
只聽姜夫人笑道:“老人家最怕寂寞,真想留著你們在家裡住。實乃屋子太小,擠的動彈不得。”
庭芳道:“我可不會帶孩子,心裡正慌。便是搬家了,只怕日日都要過來。姥姥千萬別嫌我煩。”
姜夫人拿著團扇擋著嘴笑:“我看你很會帶,管家一把好手,比你娘強了百倍。怪道兒你大舅母心心念唸的想拐了你。”
庭芳笑道:“看姥姥說的,我如今就不是您的孫兒?這我可是不依的。”
姜夫人用扇子虛空指了下庭芳:“打小兒你寫的信就比別個促狹,我且得打疊精神應付你呢!”
不痛不癢的交談,是熟悉的第一步。庭芳轉了話題道:“野兔子烤著紅燒都極好,燉湯味兒真不怎麼樣。”
姜夫人嚴肅的道:“味兒不好也要吃。你可不知道,你們來之前,我可遭了老大的罪了,天天喝淡粥。”
庭芳深感同情,除非是被日本鬼子犁過一遭,否則江西最高長官,再大的天災都不至於沒吃的。再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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