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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華平板著臉坐回去。
蘇長越乾咳一聲,若無其事繼道:“是她自己家裡出了事。下午時,太子扣著晉王教他讀書,皇上下朝無事,過去看了看,順便說起了件事來。”
珠華忘了先前的尷尬,同葉明光面面相覷:張芬一個最普通不過的民女,五服親戚以內官職最高的是五品的張推官,至於她親生爹孃,那是提也不必提起,她有什麼能耐,家事居然能驚動皇帝在兩位皇子面前提起?
簡直玄幻。
作者有話要說: 收張家的極品們(*  ̄3)(e ̄ *)
☆、第173章
要說張芬家裡出的這樁事,就要扯到張芬會進京來的前因了。
當時她爹張興志回鄉把置產的一筆錢拿去放了印子錢,不幸讓人黑了去,他無法之下,要來投靠張芬,張芬對親爹的德行再清楚沒有,且她孃家一家皆是隻懂吃不懂賺的,哪敢應承他們過來?怕拒絕無效,張興志執意要來,張芬唬得金陵都不敢待著了,大年下還懷著孕就上了路往京裡來。
張興志靠女兒混飯吃的打算失敗,不得已只好繼續窩在應城老家,要說找件差事做,他四十開外的年紀了,又好吃懶做,什麼主家肯僱傭這樣的人。到沒法兒了,只能讓大兒子張良翰厚起臉皮寫信向張推官求救,張推官雖然生氣他這般不爭氣,終究不能看著弟弟一家在老家餓死,只好寄了一些錢回去,但可不如先前那樣出手大方了,而且言明瞭花費期限,若在這期限之前再問他要錢,那便是真的餓死他也不會給了。
張興志的日子過得緊巴得不得了,不過總算能把這段熬過去了,至於以後,他想起了自己被騙走的錢,越想越氣不過,官府遲遲沒有找到那騙子,他決定自己去找。
別說,他一個閒人,不事生產,天天在外面亂逛,還真的叫他找到了些線索。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地下黑勢力的地痞混混們一般也有屬於自己的幾個圈子,小地方人面少,圈子也不大,張興志幹別的不成,論吃喝玩樂他是很有一手的,慢慢就混了進去,打聽到了一點騙他的那夥人的下落。
這些騙子裡有本地人,在本地有家,張興志知道了其中一個最近有溜回家來,就去縣衙讓縣令發衙役去抓,他扛著張推官親弟的招牌,又自己找著了線索,縣令這點面子還是肯給他的,就依言點了幾個衙役隨他去,真的把那騙子之一抓了回來。
這時候的審案是不大講人權的,到了大堂上,兩句話一問得不到老實的答案,板子夾棍立刻就上身了,這騙子也沒有什麼威武不能屈的人格,當即把一切都招了出來。
錢麼,他拿不出來,因為他惡人自有惡人磨,當初他會來騙張興志幕後是有指使的,這指使者道行更高,轉手把錢搞走了大半,這些跟在後面混的手下們根本沒撈著多少好處,這被抓的騙子就是分得的一點錢花完了,在外地混不下去,才不得已悄悄跑回家來了。
張興志不肯相信,再逼著問那個指使者,騙子倒是能把形容得清清楚楚——因為那個指使者的形貌太有特徵了,他本身長得倒是不錯,但半邊臉上有一道猙獰疤痕,不知怎麼來的,反正因了這道疤痕,再加上他陰測測的眼神,看上去像個狠角色,因此很快聚攏起一幫勢力。
騙子同時還提供了一個重要資訊:這個指使者雖然平素十分掩藏行跡,連報出的名號張三都像個假名,但他不經意間漏出過幾句應城方言,應該至少也曾在本地呆過一段不短的時日。
行了。
不需要其他更多資訊了。
張興志這要還不知道坑他的是誰,他就真是一頭活生生的豬了。
但怎麼說呢,張興志還是犯了回蠢,因為他激動憤怒之下,在大堂上把張興文的真實身份掀了出來,還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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