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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官這個範疇來說,和藩王作對是很大程度上的政治正確,只要己方和藩王發生衝突,那一定是藩王為非作歹,劣跡斑斑,能在和藩王的鬥爭中獲得勝利,比如說把晉王趕出京這種的,那夠得上吹好幾年了,而且立時就要比同儕高出一頭。
這種成就不只盧文濱想刷,許多人都想。
自皇帝登基以來,一直沒有什麼革新的大動作,平靜的水面之下,其實已經醞釀著一些人的蠢蠢欲動,於是藉由這個機會,紛紛探出了頭來,或博名,或求利,你方唱罷他登場。
皇帝起先沉默,但隨著彈劾奏章的日益增厚,終於不得不再度給出了回覆:晉王封地初定,太原王府尚在修建之中,待建成後,便令晉王就藩。
藩王成年就藩是祖制,但皇帝捨不得兒子,想留兒子在身邊多呆幾年的也有的是,並且皇帝找的理由是說得過去的,王府還沒建好,總不能讓晉王到了太原去租房子住罷?
這個答覆不能令盧文濱滿意,王府不是一件小工程,皇帝有心操作,蓋個三五年都是常事,事情一拖下去,就不可控了,他到手的政治資本要跟著遜色許多。
第三封彈章跟上,同時一大批各色跟風的蜂擁而上,事情整個發酵開來,從侯府姑娘失蹤案正式進階成了勇鬥晉王案。
作為最早發現了這個“機遇”並果敢站出來的人,盧文濱毫無疑問地成為了彈劾的主力並領頭人,一時間春風得意,風頭無兩。
翰林院裡湊這個熱鬧的也有不少——反正已經鬧成這樣,不參白不參嘛,再說了盧文濱論資歷是後輩,眼看著他如此風光,難免有人起了爭競之心。
想蓋過盧文濱這個首倡人,方法很少,但不是沒有:串聯起來上聯名彈章,分量自然更重。
蘇長越就被“串聯”到頭上來了。
來尋他的人原本把握滿滿,官場裡沒有掩不住的事,蘇父當年的戰績,人人都知道的,作為他的後代,面對這種幾乎零風險的彈劾還能慫了不成?
但蘇長越偏偏拒絕了他,並且態度明晰地道:“晉王當往封地,但不當因此事往,他過不至此。”
這句話的意思有點繞,不過也並不難明白:他認為藩王就藩是應該的,但這是一件獨立的事,不該和章二姑娘案糾纏起來,導致出一個因罪被罰往封地的結果。
他的最終觀點和彈劾眾人保持了一致,但卻推翻了盧文濱彈劾晉王的起源。
這句話傳揚出去,作為“非主流”,蘇長越的名聲,嗯——有點不那麼好聽起來,盧文濱當然更不會放過這個打擊他的機會,如批發一般,再度上了第四封彈章,這回把蘇長越一起掃進去了,說他“逢迎藩王,毫無風骨”。
這句話看上去不怎麼樣,但對於清流官員來說,是十分厲害的指控,相當於是政治面貌上出了問題,對以後的升遷都會造成障礙。
同蘇長越交好的也有不少人,明裡暗裡地來勸他,趕緊上封奏章彈劾一下晉王得了,不趕緊洗白,拖下去坐實了就麻煩了。
蘇長越一一謝過,卻是沉默無言——其實他這時候不管做什麼反應對盧文濱來說都是有利的,他上彈章,是附驥於盧文濱;不上,那就等同於把自己跟晉王劃到了一邊,自毀前程。
對於盧文濱來說,後者要對他更為有利,當下抓緊時間攻擊他,雖然蘇長越和晉王毫無來往,兩個人對面都不相識,但不妨礙盧文濱死命把他們捆一起去。
事情鬧得太兇,雖然蘇長越照常上下值,一個字沒有提過,但珠華還是從別的渠道聽說了,當晚小心翼翼地問起來。
蘇長越簡短地回答了她:“沒事,我想再看看。”
他面色如常,聲調也不見起伏,但珠華直覺他的心情有點沉悶,她心頭有許多話,終究還是忍了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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