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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越有定約的是府城裡一家綢緞商,姓朱,因運送的是綢緞布匹這類嬌貴的貨物,他家的船整治得十分乾淨整潔,連在船上走動的夥計們都穿著統一的粗布短褐,腳脛處繞著幾圈雪白行纏,同那些粗豪邋遢的別船夥計大不一樣,屬於朱家的四艘船上還挑著統一的“朱”字大紅燈籠,十分好認。
朱家在布行上是祖傳的買賣,幾代人下來,幹得不好也不壞,到朱老爺這一代時,終於把鋪子從一家開到了兩家,朱老爺十分心滿意足,往上看,興旺了祖業,對得起列祖列宗;往下看,他一共兩個兒子,以後一個兒子分一個,是正正好,不偏也不倚。
但朱老爺想得好,兒大不由爺,兒子卻不同他一心——這個兒子主要說的是長子朱大爺,朱大爺自覺長子就該是承襲家業的,下頭的弟弟分他一碗飯吃,就是他做長兄的責任了,要分鋪子與他,那卻是割肉,萬萬不行。
朱大爺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兄長都是這個態度了,他娶的媳婦朱大嫂又隔了一層,更是不願了,夫妻倆個成日尋隙吵鬧,說朱老爺偏心小兒子,把朱老爺吵得頭痛不已,又不能怎樣。
被偏心的小兒子朱二爺卻是個有氣性的,眼看家中如此不得安寧,一氣之下,拿著自己平時攢的私房錢跑出去了,各地逛了一圈,最遠跑到了京城,在各大布莊裡考察閒看,瞭解天子腳下的喜好,最終決定把此時還未在京城出現的一種荊緞運送到京裡售賣。
他的目光奇準,這荊緞出產於湖廣江陵,風格獨特,色彩豔麗,朱二爺僅憑這一把買賣,手裡的私房錢就翻了兩番,從此起家創業,他幾乎壟斷了荊緞供往京城的整條線路之時,他那個認為長子就當承襲家業的哥哥還窩在安陸守著兩間小鋪子呢。
……
以上所有訊息,來自孫姨娘。
此時距離他們登船不過兩天而已。
包打聽也是一種才能啊。蘇長越去和船主朱二爺下棋去了,他們租人家的船,雖則給了錢,朱二爺也行了不少方便,蘇長越要去應酬一二。此時珠華獨自在艙裡,閒著也是閒,聽孫姨娘說人家的發家史,失笑問道:“姨娘,你這打哪聽來的?”
孫姨娘道:“大奶奶不知道?這船上有個朱二爺的妾室在,她悶著無聊,所以來尋我說兩句話。說也想來給大奶奶請個安,只是怕她身份低微,隨意前來,唐突了大奶奶。”
珠華還真不知道,蘇家在船上佔了三間艙室,她和蘇長越一間,隔壁是蘇婉和蘇娟,再隔壁才是孫姨娘,她基本不出艙門,有事都是小荷代/辦——青葉暫時撥給了蘇婉蘇娟,她兩個小姑娘,在船上有些事不便,需得有個人幫手才好。蘇姨娘那邊發生什麼,珠華隔了點距離,是聽聞不見的。
“隨便她罷。”珠華想了想道,她對見妾室沒有什麼興趣,不過現在坐著人家的船,相隔不過幾塊木板,這要堅持拒絕,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那她再來問,我就給透個風了,她知道大奶奶肯見她,不知該多高興呢。”孫姨娘說著,忽然有點神秘地笑道,“其實,大奶奶見她,對大奶奶來說也是件高興的事。”
珠華莫名揚眉:“怎麼說?”
“人家不白見,是給大奶奶送好處來了。”孫姨娘壓低了聲音,“朱二爺這兩年在京裡攤子鋪開了,很做出了一點名堂,這樹大招風,那些眼紅的人,就一個個盯上來了——”
這個開場白的意思是很明瞭的,珠華一聽便明白了,正因為明白,她反而有點不確信:“他想找蘇——”當著孫姨娘的面,她縮住改了口,學蘇家人的口氣道,“找大爺給他家的生意撐腰?可大爺官都沒選,進京後得在翰林院裡熬三年再說別的,自己前程未定,幫不上他什麼。”
庶吉士說起來清貴無比,進士們打破頭要搶,可落到當下的實權上,恐怕連個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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