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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呼是因為,這口棺木分明是依著成人的身量來的,但開啟之後,裡面躺著的卻是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女童,在寬敞的空間對比之下,躺著的這個女童顯得格外瘦小,出乎眾人意料。
而寂靜則是因為,除了少部分會拿話本套到現實裡的憨人之外,大部分人對死人——或者瀕死的人樣子不太好看這一點是有心理準備的,但即便如此,他們仍是被嚇了一跳。
倒不是這女童的面容如何猙獰可怖,她顯露出來的臉面雖然呈現出濃重的青紫之色,五官也扭曲得不大看得出樣貌,但並沒有傷痕,可怕的是她的姿勢:實在太過詭異了,她側躺在棺中,頭顱和四肢不知為何,皆向身後反折過去,小小的身軀繃得好似一張弓一樣,且伴隨著不時的劇烈抽搐。
——難怪明明是個孩童,卻弄了這麼大具棺材盛著,她那麼扭曲的姿勢,小的沒法裝啊。
“怎麼回事,好嚇人哪,不會真的是詐屍吧?”有人發出了驚懼的疑問。
緊隨其後,鄰近濟世藥堂裡的一位湯老大夫幾乎同時出聲,聲音裡同樣飽含著滿滿的震驚:“角弓反張——這是,牽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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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機作為來自雲南邊陲之地的奇毒,本來只在當地有威名,但從宋人筆記記載,便是它葬送了絕代詞人南唐李後主之後,各路野史隨之喧囂,有鼻子有眼地構造出無數版本,這味奇毒隨之名揚中原大地,尋常百姓或許聽聞的少,但在許多讀書人和醫家那裡,是可稱得如雷貫耳了。
金陵城東,魏國公府。
軒朗闊大的前院書房附近,侍從遠遠避開,屋裡只有兩名中年男子,年紀相仿,一坐一立,地位差別明顯。
坐在紫檀大書案後的身著家常道袍,白麵方腮,留一口極齊整的鬍鬚,氣質偏於儒雅,但又微帶著一股久居人上的凌人貴氣,正是本朝勳貴裡的頭一號,這一代的魏國公徐致鴻。
立著的則穿一身灰色直綴,深深地躬著身,乍一看是很不起眼的一個人,但等到魏國公嘆了口氣,開口道:“別多禮了,坐下說話罷。”
這人直起身,露出臉來,便見居然是個長相十分英俊的美男子,只是美男子的臉色很不好,也不肯坐,只低聲道:“下官無能,有負國公爺所託。”
此言既出,魏國公的臉色隨之沉鬱下來,但他養氣功夫到家,不過片刻功夫,又恢復自如,道:“罷了,誰想到會發生這等意外呢,也不能算你的錯。”
“國公爺這麼說,更加愧殺下官了,這全因下官治家不謹,才生出這番事故。”美男子說著再度躬身,“下官必定將功補過,請國公爺允許——”
“不必了。”魏國公搖了搖頭,繼而苦笑,“你家的事鬧出來,我府裡這個慌了神,探頭探腦地亂打聽,露了馬腳,讓我看出來了。”
美男子一怔:“這——”他只說了一個字,就忙住口,魏國公沒有細說,顯然是不準備把其中秘事洩露,他當然也最好不要打聽。
就只好道:“下官慚愧,今遭沒幫上忙,反險些給國公爺添了亂子。”
“事情已經過去,就不要再多說了。你如今還是考慮一下,如何給這金陵城裡的百姓們一個交待吧。”魏國公道,“這件事如今已經傳得街知巷聞,要是發生在別人家裡也罷了,偏偏出自你這個管著一府刑案的推官家中,唉。”
美男子咬緊了牙關,道:“下官回去一定嚴查此事,給國公爺一個交待。”
原來他正是最近金陵城的風雲人物——應天府推官張興平。這位張推官整天斷判別人的案子,結果忽然地,自己家後院著了火,竟鬧出稚女被投毒的醜聞來,還不幸地暴露在整條街的百姓面前,更不幸地是這暴露的日期恰恰在清明節裡,簡直似冥冥中來的天意指引。
幾樣因素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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