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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瞪著他的背影,目眥欲裂。
李全此時倒嘆了口氣,移開了捂住他嘴的手,低聲道:“我勸你老實走吧,你和三爺能較什麼勁呢?”
洗墨眼睛通紅,轉回眼神看他:“李叔,我沒撒謊,真是三爺來逼問我的,我也只告訴了三爺一個人。”
李全點點頭:“我信你,可我信你有什麼用哪?你再不服,那也是老爺的兄弟,我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他把聲音壓得更低了,幾近於耳語,“表姑娘這件事,實際下手的是二娘子不錯,可背後有沒有三爺的教唆,三爺在裡面到底摻合了多深,你以為老爺心裡沒有疑惑?可又怎麼樣呢?老爺不能查哪,真查出點什麼,老太太的兩個兒女都不乾淨,你想她能不能發瘋?清官難斷家務事,老爺在外面再能耐,回到家裡也只好就這麼糊塗罷了。”
洗墨聽得怔住了,好一會才咧了嘴,嗚嗚哭道:“那、那就這麼冤了我——”
李全不耐煩了,嘖了一聲,拍下他腦袋:“你哪來的臉喊冤?要不是你嘴不嚴實,壓根沒這場事!行了行了,你老實走罷,別在這賴著了,老爺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賴也是白賴。”又嚇唬他,“再不走,等會天黑宵禁了,當心巡城的大兵把你當賊拿了去,你可別指望有人去贖你!”
後一句多少起了效,洗墨磨蹭地爬了起來,李全把包袱塞到他懷裡:“去吧,主僕一場,你不給老爺多找麻煩,就這麼去了也算好聚好散,以後你遇著什麼過不去的難事了,說不準還能來求求老爺,要再鬧得不像話,將來可連見面都難了。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洗墨抹著眼淚,含糊地“嗯”了一聲。
李全又道:“老爺待你不薄,這家裡的事,你出去就全當忘了吧,不許到處去瞎咧咧。也別記恨三爺了,恨也沒用,以後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找個活計,娶房媳婦,有個家啊,就安穩了。我這都是為你好的話,你聽見沒有?”
洗墨鼻音濃重地道:“聽見了,李叔你放心,老爺雖然攆了我,可一板子沒打我,還容我收拾了包裹,我知道好歹,肯定不會往外說老爺的事,再給老爺招麻煩。”
李全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快走吧,乘天色還來得及,趕緊找個地方落腳去。”
事已至此,洗墨心知再不能挽回,抽著鼻子,一步三回頭地抱著大包袱走了。
待走出了這條後巷,他最後回望了一眼那間宅院,慢慢地,緊緊地咬住了牙關:他是不恨老爺,可他恨三爺,恨死了!
這事,沒完!
☆、第19章
張興文甩脫了洗墨,腳步輕快地一路往裡走,他的目的地是正院,官舍地步有限,沒那麼多單獨院落,他和張巧綢都跟著張老太爺及張老太太一起住在正院裡,各佔了一間廂房。
走至半途,前方路上出現了一道身影,張推官負手立著,看其架勢,顯是在等他。
張興文心裡突了一下,腳步陡然緩下來,慢慢走上前去。
他躬身行禮:“大哥。”
張推官默然打量了他兩眼,見他衣衫整潔,神氣清爽,才開口道:“你這陣子天天一早就往外跑,不到日落不回來,都幹什麼去了?”
張興文直起腰來,笑道:“大哥公務繁忙,大約是沒聽說,徐四公子這幾天在棲霞山下開詩會,南監裡的好些同窗都去捧場了,他們還來拉我去,小弟不才,詩是做不成,但也想跟著長長見識,就一道去了。”
他口中的徐四公子是魏國公的庶出第四子,徐家是武將世家,他卻是個喜文的,愛與人談詩論詞,興致來時還開詩會,廣邀同好,在金陵城裡很有些名聲,張推官自然也是知道他的。
“詩詞小道,徐四公子富貴閒人,做個風雅消遣還罷了,你卻不可把心思都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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