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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坐有坐相,你這像什麼樣。”
這句話其實沒錯,但張推官說話時的那個口氣實在不招人喜歡,加上總和一個人作對的話,其實是會養出慣性來的,珠華張口就道:“給我下毒的都沒事,我晃個腿倒是礙著舅舅的眼了。”
張推官叫噎得說不出話來,心中不禁埋怨女兒——他清早去給張老太爺請安回來,恰見著女兒從跨院裡過來,一問,外甥女今天狀況倒好,不但能下床了,脾氣也不火爆了,難得乖巧。他得了這個底,用了早飯後才忙過來了,哪知女兒的情報一點也不準確,他又被照臉噴了。
“我來就是想和你說一說這件事的,本來昨日就要說,偏你吐了,就耽擱下來。”畢竟做官的人,張推官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很快收拾好了情緒,順著進入了正題,“家裡有人一時糊塗——”
珠華霍然轉頭:“舅舅,您是一府推官,應當見過無數刑案。假如兇手是與我有了爭執,當場失控行兇,那我承認舅舅說的‘一時糊塗’,但實情是這樣嗎?牽機是要緊要命的東西,想來舅舅不會隨便扔在桌案上,這個人先費心機偷到了牽機,再費工夫放到我吃的食物裡,整個過程是有一定時間的,在這個時間裡,這個人隨時有機會後悔收手,但他收手了嗎?他堅定地執行了整個過程!我不認同舅舅說的什麼一時糊塗,這就是一心要害死我,就是蓄意殺人!”
張推官怔住了,這回不是被噎的,而是被驚的——他打量的眼神顯得有點陌生,珠華一下反應過來,迅速補救:“我知道舅舅下面想說什麼,無非是我們總是一家人,既然我沒死成,那就原諒他算了?哼,真像舅舅講的一時糊塗,不是不可以,可我在床上躺了這麼久,痛苦了這麼久,我天天想,想得十分清楚了,舅舅不要以為我小,就可以說服糊弄我。”
張推官便釋然了——這倒不是他一把年紀了反而好糊弄了,他是家裡唯一有正職的人,又在事業上有些上進的野心,每日大部分時間和心力都撲在了公務上,連自己的兩個女兒都沒工夫教導,更別提外甥女了,雖然住這麼近,也只是大略瞭解一點外甥女的性情屬於嬌蠻那一款而已,至於更多細節,他是真不清楚,自然也沒法對照。
“那珠兒,你想舅舅怎樣做,才能合意呢?”
珠華摸一摸脖子——她脖子上的傷口大多不深,有幾道已經開始結痂了,被悶在布條裡有點癢,她不是真的小孩子,知道再癢也不能抓,只好摸一摸算數。
但這一不舒服,她心裡發燥,中二病就又跟著有點復發起來了,揚起下巴:“舅舅,你那牽機還有剩的嗎?”
張推官皺眉,壓低了聲音道:“珠兒別鬧,你知道那物來歷不尋常,往後最好提都別提,還問它做什——”
外面忽傳來腳步聲,張推官忙止住話語,站起側身向外一看,便見有兩人正邁步進門,一個是穿藕荷色長身褙子的中年婦人,身量不高,微有發福,不過總體看去還是很有幾分風韻,另一個是十二三歲的女孩兒,柳眉杏眼,肌膚白皙,生得十分嬌俏。
珠華正琢磨這兩人是誰,聽張推官叫了一聲“老太太”,明白過來走在前面的是張老太太,那次後跟著的少女,多半就是她的小姨張巧綢——同時也是原主認知裡嫌疑最重的那位了。
因如此,珠華不由盯著那女孩兒多看了兩眼,張巧綢也正看過來,兩人目光對上,珠華很確定自己不是錯覺,她感覺到張巧綢的眼神收縮了一下,肩膀微微向上一聳。
她的動作幅度不大,珠華假如是個真的十歲小孩子,那很難覺出什麼來,但她不是,所以她很清晰明白到這個是精神緊張的表示。
——小姨來看養傷的外甥女有什麼可緊張的?張萱見她時可一點不這樣,收拾起她來可溜了。按照原主給的人設,張巧綢現在應該是幸災樂禍她破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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