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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長揖:“君臣不共坐,陛下厚愛,臣心領。往年因陛下尚年幼,臣惕惕然受命輔佐,無一日不惶恐。如今陛下年歲見長,自今日起,臣在下,君在上,禮不可廢。”
少帝年輕的臉上終於浮起笑意,不再相勸,視線調向肅立的眾臣,壓手命他們入座。也不必說什麼,朝堂議事自然就開始了。
太常起身奏報:“先帝晏駕已滿十年,今年當行禘祭。上年宗廟祭祀,太后下令擴充五成,不知禘祭是沿用舊制,還是按著上年規制操辦,望陛下明示。”
朝堂之上倒並不全是棘手的邊疆問題,好些朝政,少帝是可以治理的。可惜多年的陳疾,並非一朝一夕就能痊癒,所以少帝還是微微側過身,“請相父定奪。”
丞相的政見和帝相同,“古來祭祀都有禮法,自然是沿用舊制。春秋祭和禘祭不一樣,太后對天地赤誠,攤派雜費增加,也不無不可。”
大鴻臚執笏上奏:“陛下威加海內,德布四方。車餘諸屬國求陛下隆恩,望派遣使節出使,廣佈中原文化,共修萬年之好。”
少帝沉吟了下,“這個提議甚好……”不過還是那句話,“請相父定奪。”
其實王公大臣們早就習以為常了,嘴上喊著陛下,視線卻投向丞相。少帝望在眼裡,慢慢握緊了雙拳。
每次視朝總會有些高低起伏,之前的往往都是小事,到了最後才見駭浪。果然司徒起身,“武陵郡謀逆一案,現已將左將軍嚴光、趙王源珩、廣邑公主及駙馬都尉上官明月父子四人等,悉數押解御城……”
少帝終於抬起頭來,“當初大司馬曾回稟朕,武陵郡反案中,都尉府只有上官明月和上官鋆父子參與其中。這次押解進京的,怎麼成了四人?”
大司馬忙出列應答:“起奏陛下,臣將案子移交廷尉審辦前,確是如此。”
少帝年幼時和駙馬四公子上官照交好,這是人人皆知的。司徒看了丞相一眼,復向上拱手:“謀反一案非同小可,將他父子四人全數押解,也是為了便於審訊。”
少帝悵然,轉頭問丞相:“依相父之見呢?”
丞相直身正座,掖著笏板道:“父子是否同罪,還需嚴加審問。不參與,不見得不知情。如此滔天大罪,知情不報,等同謀反。陛下仁慈,臣等都知道,但此案一旦處置不當,便會動搖社稷根本,還請陛下稍安勿躁,且待會審過後,一切自然見分曉。 ”
所以人還是扣押了,還是要過審,就算少帝打算徇私,也沒人能賣這個面子。大殷的朝堂上,皇帝的話可以不遵,這十年來家常便飯一樣,習慣了就好。少帝溫吞點頭,“相父言之有理,那朕就等相父訊息,望相父秉公執法,不枉不縱。”
少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慍色,但面和心不合,幾乎是所有年輕帝王與攝政大臣的通病。散朝之後少帝負手而去,丞相也不理會,踏出卻非殿時日光耀眼,他抬起手遮擋,手指的陰影投在臉上,他在那片陰影裡眨了眨眼,曼聲吩咐司直:“主公有令,不枉不縱。那個上官照,給孤好生著實審。”
又是好生又是著實,可見上官照大不妙。丞相佯佯下丹陛走遠了,中黃門聳肩伸舌,卻不敢議論。帝王家的家事,誰能說得清呢。
少帝和丞相,彷彿是叔侄,但認真要論,又隱隱算不上。當年丞相的母親茹美人進宮時便帶了遺腹子,丞相姓燕,主公姓源。不過世祖文皇帝對丞相頗器重,皇子封王時,丞相也封了侯。後來世祖駕崩,先帝即位,兄弟鬩牆,反倒沒有一個可信的人。先帝在位時間極短,不過區區四年罷了。臨終倉促託孤,命大將軍李季、丞相曹煊、長策侯燕相如共輔幼主。不過李季和曹煊十年間戰死的戰死,定罪的定罪,三人之中只剩君侯,自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相父相父,也不知少帝叫得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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