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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經很知足了。”
扶微卻開始極力遊說:“男人大丈夫,為什麼不能說出口?你這麼大的人,連這點小事都怕麼?看來你還不及我,我就大膽說出來了,雖然別人回絕了我,可我心裡再也沒有遺憾了,這樣不是很好麼?”
他顯得很驚訝,“陛下被人拒絕了?”
她難堪地嗯了聲,“勝敗乃兵家常事嘛。”
上官照垂眼看他,眼神溫柔,“陛下是皇帝,尚且碰一鼻子灰,臣不過是莽夫,哪裡還指望什麼。臣喜歡的人,皎然如天上月,臣自知此生無法企及,便不給別人新增困擾了。我只盼他能過得好,餘下的看臣造化,能守他多久,便守他多久吧。”
扶微很為老友的痴情感到難過,“你就是太老實了,本當可以爭取的感情,為什麼輕易放棄呢。”
不過放棄了倒也好,她有些自私地想,如果他過於執著,那她的想法便不好實施了。
她掖著手,用平靜的語調問他,“我曾經說過要為你指婚的,你還記得嗎?”
上官照訝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目光漾了漾,“陛下怎麼此時說起這個來?”
為王者,每時每刻都在算計,大多數時候算計對手,有時逼不得已了,也算計身邊的人。扶微感到慚愧,但轉念一想,這事對他應該也不算太壞。在這世道上生存,能找見一個心心相印的良人固然好,若找不見,門第和出身上的般配,便成為擇偶最大的標準。婚姻和政治不分家,聯姻是維繫感情最好的紐帶,這就是皇族。原本扶微是應當把自己的婚事作為籌碼的,可惜她的這條路走不通,於是只好藉助其他力量了。
她也覺得難以啟齒,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阿照,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是我最信得過的人。對於你,我從來不曾把你當作臣子,一向是當兄弟的。如今長主有意將翁主送入禁中,不瞞你說,這並非我所願。適才在席上,看太后的意思是極力贊成的,我那時沒敢表態,打算先拖一拖,待離席後問問你的意思。如果我將蓋侯女指婚給你,你意下如何?”
上官照雖然早就預料到少帝有這樣的打算,但真的聽到他出口詢問,還是嚇了他一跳。他心裡不大情願,輕聲囁嚅:“陛下怎麼會想到臣呢,定陽長主本也是臣的姨母,讓臣娶表妹,臣……”
他們三者的關係本來就有點錯綜,區別在於一個是姨表親,一個是姑表親。先帝和定陽長公主,及上官照的母親廣邑公主同是文帝所出,只不過大殷在公主的冊封上沿用了漢制,每一輩公主中只有一位可封長公主。與後世不同的是,長公主並非特指皇帝的姐妹,也有皇帝直接冊封嫡女或長女的。定陽長公主就是文帝在世時給的封號,雖然和上官照母親的地位有尊卑之別,但她們確實是同一輩人。
扶微撓了撓頭皮,“親上加親麼,比娶陌生人強點兒。”
上官照很想問,既然親上加親好,為什麼他自己不願讓翁主入宮。可是他知道分寸,知道自己不能這麼放肆,於是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勉強嚥了回去。
“大殷有制,非王侯,不得配翁主……”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最後一個理由都搬出來了,算是對這門婚事的婉拒吧。
可少帝似乎有不容置疑的決心,轉身道:“你非長子,不能嗣侯,但我可以想辦法讓你佩兩綬,到時你便有足夠的身份去作配翁主,你只管放心。”
晚風習習,少帝在光與暗的交界處一直向前走去,不再給他任何反駁的餘地。上官照怔怔站著,目光茫然追隨他的背影,忽然身上一陣涼,才發現帝王之心,果真深不可測。
如果他執意不從,想來他也不會如何逼迫他,至多把蓋翁主另指給他人吧。可是今天偏偏出瞭解藥一事,到手的尚書檯都交代出去了,他的莽撞令他身負鉅債,現在償還的時候到了,哪裡容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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