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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自然不會單刀直入,這還是以前他教會她的。她此來的目的,他心裡有數,無非是為上官照。真奇怪,一個小小的侍中,也值得她紆尊降貴來求藥。說這位少帝無情,其實她偶爾也會講講人情,不過把所有的人情味都用在了別人身上,面對他時只剩滿腹算計罷了。
他攏著袖子,答得很敷衍,“陛下檢閱績效,何談打攪。臣正歸攏近期各郡縣呈報的要務,待整理妥當,便命人抬進尚書檯去。”
扶微點頭,“相父辛勞,這些年為大殷嘔心瀝血,如今肩上擔子減輕些了,好好修養幾日吧。”
他側身而立,多年尊榮作養出來的驕傲,無論何時都那樣扎人眼。口中稱謝,神情卻孤高,她無可奈何地暗忖,她就是吃他那套,像著了魔一樣。只是先前還有信心,如今已經被他摧殘得不成人形了。
她調開了視線,“昨日太傅與我授課,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不解其理,今日來向相父請教。”
丞相拱手,“願聞其詳。”
她緩步繞室遊走,邊走邊道:“有一個皇帝,政績斐然,在位三十年後臣僚上奏,請皇帝臨泰山,舉行封禪。帝欣然允,但又恐周邊小國擾攘,請問帝當如何部署,才能確保封禪期間國家的安定?”
丞相垂著眉眼問:“陛下作何解?”
扶微道:“國君離開中樞,難免令小國蠢蠢欲動,若不加防備,說不定就會出亂子。我的意思是調兵戍邊,如此一來至少能保證邊疆的穩定,防患於未然。”
丞相聽罷冷冷一笑,“只為君王褒獎自己,向天地報功,就要大動干戈,勞民傷財嗎?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豈可隨意調動?依臣之見,只需恩威並施,邀其中一大國派遣臣僚隨帝封禪即可。屬國沐天朝之恩,自然為一體,於其餘諸國也是一種暗示,見兩國結盟,絕不敢輕易再生事端,陛下以為呢?”
他的謀略,大概她這輩子都趕不上,這是最大的遺憾。她一直可惜,這樣的人,為什麼不能安於輔佐她,說到底還是擔心她過河拆橋,將來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吧。其實都一樣,誰也信不過誰,既然自己都做不到,怎麼要求別人全心全意對待你。
她垂手道:“相父好計謀,擇一國而重用,不論是否出於真心,姿態還是要擺一擺的……相父今日朝議舉薦的劉賞,朕回去後仔細查過其人,十餘年無異政績,甚好。尚書令一職,職權不大,但於朝政至關緊要,若由相父督促,自然臺官更加恪盡職守……”
她說得很艱難,舔了舔唇,眉間有隱約的哀慼之色。丞相沉眼看她,也只是一霎的工夫,那陰雲便散了,抬起頭朗聲道:“我知道相父志在必得,事已至此,我想與相父好好談一談。”
帝王既然有了相談的意思,邊上侍立的人自然要回避。很快堂室裡的官員都退了出去,偌大的正廳裡除了他們兩人,便只剩如山的簡牘。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請相父將解藥交給我。”她輕輕嘆了口氣道:“若空著兩手向相父討要,我知道是討不著的,所以我情願將尚書令一職拿來交換,請相父網開一面,容我救上官侍中的命。”
丞相也不知哪裡被觸怒了,嘲諷地哼笑一聲道:“上官侍中遇險,陛下頭一個想到的便是臣,臣真是三生有幸。陛下只管要解藥,卻不問為什麼臣要傷他?”
她擰眉別開了臉,“我知道,他夜闖皇后宅是他的錯,可是相父不該下這樣的狠手。”
“小懲大誡罷了,陛下心疼了?陛下有沒有想過,若靈均的身份被他識穿,將來我們這些人的把柄全數落到他手上,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令朝野動盪,那時候陛下保得住誰?未雨綢繆是臣慣常的習慣,與其將來深受其亂,還不如現在就永絕後患。陛下不將此事放在眼裡,難道是已經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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