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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陛下稍安勿躁。不過話又說回來,丞相就快二十九了,陛下難道真以為他的感情有如白紙嗎?二十九歲……”他低頭,唇邊笑意盈盈,“臣十四歲,尚且懂得仰慕陛下,丞相必然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天下誰人沒有過去,只是感情一旦有了歸依,就不應當再左搖右擺拿不定主意,這樣不厚道。”
他不輕不重的話,對扶微來說是雪上加霜。情敵嘛,藉機中傷一下人之常情。自己身為天子,吃醋吃得這麼不加掩飾,終歸有失風度。
她有些低落,抿了一口酒,“你說年少時的愛戀,是不是當真那樣不可忘?”
靈均點頭,“我不知別人是怎麼樣的,但對於我,不可忘,到死那一天還是會想起。”
他看著她,眼睛裡有眷戀的光,扶微不敢和他對視,把目光停留在了手裡的酒卮上。
“我先前氣糊塗了,叫皇后見笑。”
靈均倒顯得很大度,“皇后不就是用來受氣的嗎,皇帝三宮六院,皇后不能吃醋,否則就有損母儀。臣在其位,就得謀其政,以後陛下再遇見這種事,歡迎陛下來找臣探討。臣別的方面幫不上忙,開解開解陛下,還是可以的。”
不過他的開解會越發令她難過,她心裡不滿,呆不下去了,放下酒卮道:“我來了半日,打攪你了。你接著看書吧,我回去了。”
他送她到門前,輕輕道:“陛下不留宿長秋宮嗎?”
她說不了,“我還有些政務要處置,今晚且忙呢,你一個人早些安置吧。”說完負手下丹陛,前後隨侍的黃門將宮燈掌成了長龍,她走了一段路回首看,靈均依舊站在門前,孤伶伶的身影,看上去倍覺淒涼。
她怎麼把一個少年弄成了這樣?雖然早就知會過他,深宮寂寞,要熬過三年不容易。何況三年過後,他不一定真的能活著走出去……她開始真切感覺到自己的殘忍,好像她的感情全花在了丞相身上,對靈均和阿照都那樣薄情。結果這不識抬舉的丞相還偷人,她一口氣憋在胸口不得抒發,狠狠轉回身,大步走出了長秋門。
回到路寢,看了半天卷宗,忽然又想起來,命人出宮去丞相府夜探,看看他回來沒有。建業派出去的小黃門快馬來回,說丞相人在幕府,正與幕僚們談政,暫且未回相府。她鬆了口氣,總算沒在別處過夜,可是心裡又百轉千回,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情之於人,果真費心神。她輾轉反側一整夜,第二天沐浴齋戒準備迎接冬至祭天,坐於承天殿裡的時候還有些暈,幾位臣僚回稟的事聽來也雲裡霧裡,彷彿隔著一座山似的。
太傅留到最後,待人都散盡了,才回稟魏時行在調查時遇到的阻礙。
“種種證據皆指向荊楚燕氏,可是查到哪處,哪處的路就斷了。誰能有這麼高的手段,臣不說,陛下心中也有數。丞相維護燕氏,本無可厚非,但長此以往勢必影響對荊王的緝拿,因小失大,上算嗎?臣斗膽,說一句陛下不愛聽的,私情與家國比起來,有如沙礫與瀚海,陛下即便再不捨丞相,這天下不可能有二主。或是丞相歸政,或是陛下放權,二者只能選其一。”太傅畢竟是老師,多年教導少帝,該說的地方是一點都不容情的。他對插著袖子,臉上神色憤懣,“陛下可聽過朝野中的傳聞?說陛下與丞相有染,二人同室而居,同塌而眠,大大地敗壞了天子的威儀。陛下,大殷建朝至今,從未出過這樣的事,傳言甚囂塵上,陛下的臉面如何顧及?陛下與丞相是叔侄,丞相雖非源氏,但長於文帝之手,那是實打實的叔叔輩兒,陛下就算喜歡男色,也不當與他啊!”
扶微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沒有辦法,只得狡賴,“這是從誰的嘴裡說出去的?我要剝了他的皮!我和丞相清清白白,有時要務需要避人商談,的確常有獨處,怎麼到了他們的嘴裡,就變成我與他有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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