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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相連的人,她倒真如太后說的那樣,心裡踏實起來了。
做皇帝不易,每時每刻都在權衡利弊,有時候樹欲靜而風不止,想起丞相先前同她分析的那些,心裡就覺得沉甸甸的。
自她母親死後,她對太后一直有份別樣的依戀,因為欠缺母愛,她心裡是拿她當母親看待的。甚至上次出了韓嫣刺殺案,太后牽扯其中不能自辯,她還是極力的維護她。現在一切開始變味了,如果他們的推斷屬實,如果幕後的人是太后……她並不懼怕陰謀叢生,只是覺得失望。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那麼脆弱,患難的時候可以相依為命,為什麼權傾天下後,反倒陷入勾心鬥角了呢。
第69章
時隔兩天,魏時行那裡很快便有了進展。
扶微難得清閒,看外面春光大好,讓黃門設了帳幄在花壇旁,打算曬曬太陽,喝茶看書。可惜剛坐下來,便見不害進來傳話:“京兆尹入禁中,遞了籍牌,在宮門上等候陛下召見。”
她哦了聲,慢吞吞支起身子,將案拉到面前。也不想動,就在此處接見吧,便吩咐不害,“把人帶到這裡來。”
章德殿是帝王寢殿,平時一般不在這裡見人的,既然她懶動,難得破一次例也沒什麼。
黑地繡朱錦的帝王幄帳下青羽垂掛,明珠墜角。鎏金鳳鳥燻爐擺在中央,清雅的香氣瀰漫在柔軟的空間裡,連地上鋪墊的重席都芬芳暗湧。魏時行進帳來,見少帝冠服端嚴坐於案後,面前的案上擺著一把桐木短琴。他邁左腿,長音嗡地一聲;他邁右腿,短音靡靡。到最後他竟躑躅了,猶豫著不敢再上前,站在錦帷下,朝上揖手行參禮。
少帝輕笑,笑容裡帶了點少年氣,將短琴取下來,放到了一旁的地上。
“魏卿請坐。”她向右手邊的漆枰比了下,“今日進宮來,可是那個謠言找著根源了?”
魏時行謝恩落座,拱手道:“坊間的人,但凡有牽扯的,臣盡數都拿入大獄了。起先從孩童問起,二十四個孩子眾口一詞,說有個貨郎教他們這麼傳唱的。然後便是緝拿貨郎,御城中走街串巷的又全數拷問,問出一個波斯商人來。那個波斯人裝糊塗,給他琵琶骨上打了兩根釘後,他終於招供了。據他說,是有人給了他五百金,叫他照著絹帛上所寫的四處宣揚。”
又是孩子又是貨郎,最後還牽扯上了波斯商人,就為這一句話,也是煞費苦心。
少帝正了正身子,“那個贈他五百金的人,可曾拿住?”
魏時行搖頭,“戴著障面相見,根本看不清眉眼。”從袖裡掏出布條來向上呈敬,“臣看此物甚有蹊蹺,請上過目。”
少帝把東西接過來,就著帳外日光細端詳,字跡雄勁,鐵畫銀鉤,似乎看不出什麼端倪。
“卿是何意?”
魏時行起身挪過來,指著那絹帛道:“陛下請看,此帛非一般織物,繚綾嵌銀絲,不是尋常百姓能夠消受的。”
她向來對布料不上心,一切穿戴都由少府負責,所以並不知道這種織物是如何在世面上流傳的。聽了他的話,把那絹帛捏在指尖仔細分辨,細膩的紋理滑如春水,才覺確實有些耐人尋味。
“你可查過這料子的出處?”
魏時行道是,“出自漢中繡春坊,那坊是專向宗室提供緞面的,不僅皇親國戚府中有,甚至是禁中……今年的貢緞裡,也有這種絹帛。”
她訝然抬頭,“禁中也用?”
後院失火,真是人生一大悲劇。不過這皇宮魚龍混雜,人多了,心又不齊,出點事也在所難免。
會不會是太后的手筆?她將那布條緊緊攥在掌心,慢慢嘆了口氣,“命少府徹查,禁中這批絹帛都用在了何處。”
宮裡耗費起來,實在是物資鉅萬,做簾幔,裱紗窗,無一處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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