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現在應該不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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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從未見過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滿眼的悲痛卻強撐著一臉平靜，不悲不喜。

「青主，有季醫生在，相信蘇也不會有事的。」安迪出聲安慰她。

季緋雲是青蜂會的人，曾經做過幾年戰地醫生，醫術高超，平日裡青蜂會的人有什麼事都是找她的。

霍青絲沒有說話，低頭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是抱起蘇蘇的時候沾到的，此刻有些幹了，面板像是被刀刃刮著一樣疼。

上次和蘇蘇通話是半個月，她說要給自己準備好吃的……

蘇蘇，我回來了，你說好要給我準備好吃的，可不能食言了。

……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霍青絲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仰頭看著一直緊閉的手術室門，眼神沉靜又冰冷，垂落在身邊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手術室的門終於緩緩開啟。

霍青絲迅速走過去，聲音裡透著幾分緊張，「怎麼樣了？」

季緋雲摘下口罩，眼神裡湧起愧疚和歉意，「對不起，青主。」

霍青絲的呼吸一頓，黑白分明的瞳仁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緊抿著緋唇不發一言。

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她生前遭受過非常殘忍的侵犯和非常人能忍受的暴力，多處內臟受損出血，搶救的時候併發症發作。」季緋雲說的時候眼眶忍不住紅了。

雖然她做過戰地醫生，見過無數殘忍和血腥的場面，可是在這樣一座繁華而和平的城市裡看到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子經歷這樣的事，還是忍不住會心疼，難受。

霍青絲沒有如安迪預料那般失控，精緻的臉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緊攥的拳頭驀然鬆開，聲音乾澀道，「我想看看她。」

季緋雲點頭，「好，你跟我進來。」

霍青絲跟著她走進了手術室，手術室裡的燈光並不強，但是有一盞無影燈懸在手術臺上方。

蘇也的身上蓋著白布，只露出一張臉，臉上的血跡被清理乾淨了，可是眼角和嘴角的淤青還在，面板蒼白的像是透明的雪，陽光照一照就融化了。

霍青絲走到手術臺旁，伸手幫她理了理頭髮，「說好的等我回來給我做好吃的，怎麼說話不算話呢。」

蘇也緊閉著眼睛，安靜的睡著，再也沒辦法回答她了。

「現在應該不疼了吧。」她伸手輕輕撫摸蘇也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臉頰，聲音輕柔道，「你辛苦了，好好休息。」

「青主，她體內留下了一些，我都儲存了。」季緋雲是個聰明人，遇到這樣的事自然會保留證據。

霍青絲回頭看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有護士進來，「季醫生，有警察來了。」

季緋雲沒說話，看向霍青絲，見她頷首，這才轉身走出手術室。

霍青絲低頭看了一眼蘇也，「你既叫我一聲青主，我自然是要護著你，今天我沒有護住你，這個仇我一定會為你報了！」

季緋雲見到警察，被詢問了兩句後就帶他們進手術室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恰好碰到出來的霍青絲。

簡雲溪看到她很意外，「青絲……」

季緋雲微怔，沒想到她們是認識的。

「雲溪姐。」霍青絲平靜無波的叫了她一聲。

「你怎麼會在這裡？」簡雲溪看了一眼手術室裡面，又疑惑的看向她。

「蘇也是我的鐘點工。」霍青絲淡淡的回答。

簡雲溪眉心微斂，沒想到她和受害者居然有關係，「我們先去看受害者，你等下，我的同事等下會跟你問話。」

霍青絲點頭，「好。」

簡雲溪帶著同事先進去看受害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