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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話,請萬歲爺保重聖躬。”
德祿道是,垂袖又打一千兒,緩步退了出去。
宮女敬獻上錦盒,她把盒子擱在腿上,捏著如意小鎖頭揭開了蓋兒。盒子裡只有一方十樣錦的帕子,再沒有其他了,她怔怔盯著那方帕子,只覺一股寒意從脊樑緩緩爬上來,爬進腦子裡,爬向了四肢百骸。
啪地一聲,她驚惶地扣上了蓋子,一雙繡目狠狠望向珠珠,“你是怎麼辦的差事!”
珠珠不明所以,但料著是和那個橄欖核兒有關的,便使眼色屏退了殿裡侍立的人,猶豫著問:“主子,出什麼事兒了?”
貴妃幾乎不敢細想了,胡亂把盒子扔給了她,自己偏過身子,撐著炕沿急喘不已。
珠珠一看之下也呆住了,急切道;“主子明鑑,那方帕子奴才已經燒了,千真萬確的,奴才敢對老天起誓。”
貴妃哼笑了聲,“燒了?怎麼又會落到萬歲爺手上?我拿你當個心腹人兒,你卻把我賣了。坑了我,你有什麼好處?”
珠珠跪地大哭起來,“主子……奴才是依附主子活命的,奴才就是再糊塗,也不能把這麼要緊的東西留下當證物。奴才當真是燒了,這會子灰還在西牆根兒底下呢,主子要是不信,奴才這就帶您去瞧。至於這帕子,怕是齊二姑娘向萬歲爺告了主子的黑狀,咱們這回反叫她給坑了。”
貴妃心裡七上八下,只覺五臟六腑都攪合到一塊兒去了。她從未受過這麼大的驚嚇,分明一片錦繡的前程,忽然就黯淡成了灰白,她慌不擇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果然是扁擔那裡出了差池,她原就覺得大不妥,是珠珠拍著胸口擔保,說萬無一失的。她剛進宮不久,後宮的勾心鬥角哪裡能嫻熟運用,聽了這個老宮人的話才鋌而走險。如今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她眼下可悔死了。宮門下了鑰出不去,她找不見一個能商量的人,自己在宮裡轉圈兒,又驚又怕又冷,這一夜竟像一年那麼漫長。眼巴巴地數著更漏上的時辰,聽東一長街上的梆子篤篤敲打過來,又敲打過去。終於落鎖的鐘聲響起來,她如坐針氈熬到了辰時,才急匆匆趕往壽康宮。
敏貴太妃不像太皇太后或太后,她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虛職,自己又沒個一兒半女,宮裡的晨昏定省沒有她的份兒。她就一個人在壽康宮裡過著可有可無的日子,唯一的可喜之處,大概就是進宮的侄女一舉晉封了貴妃吧。
可這個侄女滿臉憔悴走進壽康宮時,著實嚇了她一跳。她手裡拿著澆花的壺兒,怔怔看著她過來,貴妃還沒開口,眼淚就先流了下來,貴太妃感到一陣無力,“出事兒了?”
第63章 處暑(4)
貴妃把事情的經過都同貴太妃交代了, 掖著眼淚說:“姑爸, 這件事兒可怎麼料理才好。這會子萬歲爺知道了, 昨兒下鑰前打發跟前德祿來我宮裡送了那方帕子……我如今想起來就渾身發冷,我可後悔死了,不該幹這樣的事兒。”
貴太妃簡直對她的做法不知怎麼評價才好, 半晌也只有一嘆:“果真還是太年輕了, 我實沒想到, 你會挑在這個時候把東西拿出來。日子且長著呢, 要整治別人, 也得是自己站穩腳跟之後啊。”
貴妃抽泣著說是, “是我太性急了些兒, 我是想著趁立後的詔書還沒下,越性兒料理了就完了。”
敏貴太妃搖頭, “去了披紅的, 就沒有掛綠的麼?朝中哪個勳貴之家沒有年紀合適的姑娘?不說遠的, 就說平定了薩里甘河戰事的佟崇峻, 他家正枝兒的小姐明年也到了參選的年紀, 這後位橫豎是有人來坐的, 何必拿自己的前程冒險,為他人作嫁衣裳。”
貴妃垂著頭, 眼睫上細小的淚珠在光影下輕顫,囁嚅著:“那可怎麼辦才好……萬歲爺雖沒降罪, 可這模樣不是等同申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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