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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在座的眾人即使不想認同,卻不得不承認,只要一日沒有方子下藥,那便一日都有百姓逝世,不過早晚之事,興許要不了一月,隔離棚染病的百姓就會陸陸續續發病吐血,沒了氣息,到時候屍體堆積在一塊兒,病氣散不去,放不得,埋不得,還不是隻能一把火燒掉。
季思心裡清楚,也知曉這是沒有法子的法子,可染病的人中有祁然,這事的性質便有所不同了。
他並非聖人賢德,也非想救天下黎民,他只是不想讓祁然死,僅僅如此而已。
這時,突然響起了道聲音:「並不是沒有法子。」
眾人順著聲音源頭,將視線投去。
趙同知皺了皺,有些不悅,「你剛剛不還說沒有法子,半刻鐘沒過,怎麼又改了說法。」
岑於樓往前邁了一步,遲疑道:「先師是個遊方醫,走遍天南地北去了不少地方撰寫幾本醫書,說是醫書卻也不全是,更像是遊方雜記,記錄了先師所見所聞各地的醫方,其中許多新奇的法子是傳統醫書古籍上沒有的,這幾本醫書作為先師遺物,在下時常翻閱,其中有一偏方是先師遊歷到北燕一處城鎮時記錄的,上面說:白鼠由母胎生,最似其人,體含相性,差異最淺。於承德三年路過此處,鎮起病,人無力,周身有疹,尋遍醫書未得其果,無解,恰逢一人,交好為友,友聞之,隨以二十白鼠為餌,將病氣過於體中,一日觀,二日試,三日得出良方,用於重病百姓,等之。」
「結果如何。」季思追問。
聞言,岑於樓抬眸,一字一句道:「無恙,病去,不久而愈。」
杜衡沉了沉眸,不確定道:「岑大夫的意思是,要效仿令先師這好友,將那屍首病氣過到白鼠體中,再以白鼠試藥,觀其症狀,從而得出疫病藥方?」
「正是,」岑於樓點了點頭,「可在下也是在先師遊記中瞧過,並無十足把握,不敢確信能否有用。」
「有用無用,總得試上一試,」季思擰眉說,「總好過乾等著等著那群百姓去死吧,岑大夫需要什麼東西儘管提。」
「百隻白鼠,千種藥材,十名大夫,以及一處不讓旁人打擾的空屋子。」
「需要幾日?」
「最快七日。」
「太久了,」季思搖了搖頭,看向他,「等不了,三日可夠?」
岑於樓直直盯著這人眼睛,二人對視半晌,他瞧見季思眼中的焦慮和血絲,最終點了點頭,「不眠不休,三日勉強。」
他說這話時,語氣不輕不重,落在每個人耳中,卻好似千金落地,重重而響,屋外的陽光打在他身上,像是給人鍍上一層聖潔的光暈,他逆著光面容有些瞧不清,眼睛卻格外明亮。
崔灝起身走了過來,躬身作揖行了大禮,真摯道:「崔某替那三千的湘州百姓謝過岑大夫。」
「崔大人不必如此,」岑於樓扶住人起身,「在下醫術淺薄,不過盡力而為,未能成良臣,也做不到良將,只能成個良醫,少年之志,志在昭昭,只不過是以你我之微光,成吾國之輝煌,更何況在下同季大人……」
他說到這兒,偏頭看向季思,勾唇挑了挑眉,眼中又有了幾分少年的狡黠,「有一酒之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自當盡力。」
季思大笑出聲,「到時候烈酒入喉,定當同岑大夫大醉一場。」
笑聲不絕,驅散了所有的陰霾,日光刺破雲層,照進了這片灰色,帶著暖意和顏色,萬物像是有了生機,處處都鮮活起來。
院子中的植被綠意盎然,讓人心情愉悅。
初一盤腿坐在椅子上,眼睛粘在進進出出得岑於樓身上,腦袋左右來迴轉動,身子往前傾了傾,皺著眉道:「先生,還是讓我和您一道去吧,雖然才三天的功夫,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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