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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種感覺,臨安再好,總歸不是他的家啊!
初一仰頭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憋了回去,然後雙手放在地上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語氣壓抑著哭聲道:「先生,我走了,我不在您身邊,您要一個人多保重,別整宿整宿的看醫書,自個兒身子多擔憂些,本來身子骨就不好,我會聽季大人的話,我會好好看醫書,我會好好聽話,不會丟您的臉,您……您……您要好好的,好好的……」
說到後面,他有些失聲,每個字像是從喉腔中擠出來的一般。
馬匹邁開蹄子往前奔去,初一抱住季思腰身回首看了那院子一眼,吹了陣風,雲飄散過來擋住了日光,天色突然暗了下來,那風帶著沙塵吹迷了他的眼睛,再睜眼時,初一好似看到岑於樓,這人依舊穿著那件洗的有些泛白的灰色衣衫,站在上著鎖的門前對他揮手,臉上的笑容未變,語氣淡淡地的說:「初一,玩夠了記得回家啊!」
只一下,少年心中的滿腔難過湧了上來,拽緊季思的衣服,埋頭痛哭出聲,哭聲融在風中斷斷續續的,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季思嘆了口氣,放慢了馬匹的速度。
馬慢慢悠悠的走著,將那座院落拋在身後,一點點變小,最終直到瞧不見,連帶著那院落中的景,以及身處在景中的人。
他們到城門口的時候,初一已經沒有哭了,只是眼睛紅的異常,明眼人都瞧的出來,索性祁然他們沒問。
「抱歉,耽誤了點時間。」季思翻身下馬走了過去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出城吧。」
「季大人不如再多留幾日,等這疫病之事解決,咱們幾人再好生吃酒聊天,到時候帶你們逛一逛湘州。」崔灝著急的說。
「這心意領了,其他的就算了,」季思笑了笑,「離京之前,皇上只吩咐讓視察湘州水患一事,按照本來估算半月足夠,誰知這事接二連三的湊到一塊兒,又給多耽誤了一個月,若是再待下去未免不妥了些,還是早日回京的好。」
他從杜衡手上接過包裹扔在馬背上繼續道:「更何況這堤壩建好,溝渠也挖的差不多,疫病痊癒的百姓越來越多,崔大人和趙同知都在湘州,有你二位,定能保湘州無恙,我們這些個外來的吏自然得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唉,」崔灝嘆了口氣,「湘州能逢凶化吉多是靠你和祁大人還有杜大人,這功勞我可不敢獨攬。」
「崔大人不必妄自菲薄,」祁然道:「隴西有崔大人這般為國為民的布政使是隴西之福,湘州之福。」
杜衡也笑著點頭,「祁大人說的是,崔大人平災借糧挖渠修堤,哪一件事不是大功勞,下官不過做了些分內之事,可不敢自喻有功。」
「過譽了,不過是「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罷了。」
季思看著幾人,笑著擺了擺手,「你們在吹噓來吹噓去,這天可就黑了。」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笑出聲來,那些煩悶和離別傷感也被笑聲吹散了。
「季大人,」崔灝收了笑聲,真誠實意道:「初識之時,是我聽信傳聞小人之目了些,口無遮攔多有得罪,近日相處才明,季大人為人至情至性,算無遺策,是難得的良臣君子,之前種種是我愚昧無知,還望季大人莫要見怪。」
他作揖躬身行歉禮,季思連忙將人扶起,沉聲說:「崔大人這可生分了,我視你為友,好友之間相處隨性幾句玩笑話再正常不過,你這般所為莫不是不打算同季某結交?」
「並無此意。」崔灝急道。
季思笑眯了眼睛,「那既如此,我可是當幼宣交了我這朋友。」
「自是!」崔灝大笑出聲,「可惜手邊無酒,不然定於阿言不醉不歸!」
「今日就不吃了,」季思拍了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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