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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詢問,季思三言兩語將送傘一事說了遍,方清榮一直認真聽著等季思說完才應話,「卻是他的性子,最是見不得旁人受欺辱,這俠肝義膽的性子倒是隨了永安王。」
他話語中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和讚賞,季思心中難受只好垂著眸,時不時應答兩聲,兩人未聊許多,大多數時間只是聽著燭臺上燭芯跳動發出的滋啦聲。
殿外吹來了陣風,燭臺和油燈的光被吹得搖晃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方清榮被這風吹得連連咳嗽,好似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本沒有血色的臉也被漲的通紅,季思慌的不行替人順氣的手都在打著顫,半晌後方清榮才緩了過來。
「唉,咳了季大人一身唾沫星子,見諒,見諒啊。」方清榮有氣無力的打趣著。
季思將打顫的手縮回袖中,語氣已然動了幾分怒氣,「太傅身子不適,為何不在府中休養,若是出……」
話戛然而止,季思咬了咬唇沒繼續說下去。
方清榮沒回話,只是抬眸看了看李汜的那塊長生牌位,不過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故作輕鬆道:「說的有理,我也出來的挺久了,再不回去我夫人該著急了,今日有勞季大人了。」
說罷轉身便要離開,卻不料下了臺階季思追了上來,他有些不解的停下腳步回頭望著這個旁人口中奸臣小人,溫聲道:「季大人可還有事?」
「我送太傅一程。」季思應了聲。
因為承德帝在弘福寺祈福的緣故,周遭沒有其他香客,倒是有不少禁軍放哨巡邏,見到二人同行還愣了愣,隨即上來行禮,再又匆匆走開,下山的路有些靜,季思好幾次想將埋藏在心裡的事悉數說出,可每當準備開口便會被行禮的禁軍打斷,一直下了山也未將話說出口,在心中有些鬱悶的嘆了口氣,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故意同他作對。
「季大人,」方清榮止了步,「不必遠送,回了吧,我不知你要同我說什麼,不過總有機會的。」
望著方清榮漸行漸遠的背影,季思心中的躁意逐漸消散,夕陽餘暉將二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他的官服被晚風吹得呼呼作響,寬大的衣袖湧進了風鼓起,襯的模樣有些滑稽。
會有機會說的。
季思在心中這般想著。
可世間之事總是造化弄人,不如意事常有,並非隨心所想,他當時並未深思這點,只盼著等得了空,便去太傅府,親口告訴授予他詩書教導他為官之道的老師,告訴他自己是李汜。
話還未來得及出口,卻出了事。
月底的天有些怪,連著好幾日未下雨了,明明才入了春卻像是一腳踏進了夏,白晝的時候熱的人頭暈,倒是夜裡還好,可今夜卻倒是反過來了,白晝的時候還有些涼爽,夜裡悶熱的難受,故而房門被敲響時祁然第一時間就醒了。
他出了薄汗,被這天熱的心焦,懷揣著不安拿起放在床頭的外袍披在身上去開了門,門外的祁匡善神情凝重,只說了一句話:
「太傅府出事了。」
祁然臉色也是一變,著急問道:「出了何事?」
祁匡善並未多說,疲憊不堪的臉色已經說明瞭許多,只是沙啞著聲音讓他收拾,「你收拾收拾隨我去瞧瞧。」
人是何時出了院子的祁然沒注意,他呆愣愣的回屋時才發現後背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打濕,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十分難受,這訊息如一道驚雷般砸了下來,沒有一點緩衝和準備,祁然腦中現在亂成一團,連最起碼的思考都做不到,只是盯著黑漆漆屋子發呆。
他想了許多,想著少時方清榮來祈府時,總是給他帶不少有趣的玩意兒,想著以前在宮裡時方清榮一點一點教導他如何為人,想著祁家快要倒下時眾人唯恐惹禍上身,而方清榮卻頂著多方的虎視眈眈在殿前跪了許久,只求還祁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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