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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將亡。
僅僅四個字,落在季思心中卻好似千斤重,風吹著竹葉發出沙沙聲,搖曳的光影投射在他身上,樹陰遮住了他臉上的神情,讓人瞧不透徹,可卻能感覺到周遭的氣勢一下子凜冽起來。
「方丈可知一句話……」季思停頓了一下,抬眸凝視著面前這人,「禍從口出,這般招搖撞騙的言論還是莫要再提及的好。」
「愚人之愚,便是在於僅信自己信之所言,而不信實之所言,萬物自有因果,因亡而生,生而為亡,周而復始,未有停歇,季大人既非昨日季大人,見過生,經過死,當比世人能懂天命。」
季思收回視線,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神色,他喝了口茶卻未接話。
西羌虎視眈眈,北燕南甸也非容易拿捏,大晉十道年年天災,時時動亂,朝中世家子弟無能無用卻身居高職德不配位,寒門子弟終成腐朽未有作為,承德帝心思深沉用人為疑,生怕有人功高蓋主,老一輩的文臣武將年歲已高卻未告老還鄉,便是因為年輕一輩中無人承位,他們若不在,大晉根基得斷一半。
大晉面上看起來國泰民安,河清海晏,實則內裡全是豁口,現在就像拼拼湊湊的圓桶,裡面盛滿了水,若是哪塊木板突然間被抽掉,木桶便轟然坍塌,只餘下一堆被蛆蟲啃噬乾淨的廢墟。
這些是季思都知曉,可是拋開皇室身份,他也是大晉子民,他父親母親也是,所愛之人也是,祖祖輩輩生在此處長在此處。
「大晉將亡」四個字帶給他的除了震驚還有深深的絕望和悲哀。
「為……為何告知於我。」季思垂著腦袋,聲音有些輕。
「不知該與何人說,索性和季大人聊聊。,」圓空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語氣,「季大人有何想法?」
季思放下杯子微微側頭想了想。
有何想法?
他能有何想法?
先不論這事真假如何,就算大晉真要亡了,那也不是他能阻止的,他能做的僅有力所能及之事,並非神人,難成壯舉,並未偉人,難做偉業。
更何況誰也不知道大晉多久亡,也許十年,也許五十年,也許百年之後,那時候他就算有那份心也沒那個命,倒不如過好今時今日的好,總想著那些還沒發生的事幹嘛。
這般想著,季思揉了揉肩膀,輕笑道:「是有些想法,圓空方丈佛法高深,就是不知這姻緣之事方丈可能解答一二。」
許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圓空有些意外,隨後大笑出聲,「阿彌陀佛,季大人請說。」
季思斟酌著用詞,「方丈是高僧,許是已明白我非昨日我,前塵往事以是過眼雲煙本應放下,可情之一字,卻是此生未解,道盡複雜,方丈認為,這是該放,還是不該放?」
圓空笑的有些意味深長道:「出家人四大皆空,這情愛之事卻是不知從何說起,只記得有一年臨安大雪,來寺的路給大雪蓋住,寺中無法,只能閉門謝客,山路陡峭城中百姓也不敢輕易上山,誰知幾日才過,寅時剛至,寺中僧人開門掃雪時,門前站了一人,也不知來了多久,也未扣門,身上色的白衣被雪覆滿,一時之間分不出那是雪還是衣服本身的白,連雙睫都積了不少,他未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跪在佛祖面前,直至身上的雪融成了水,水打濕了衣和發,滴落在地面上,辰時一到便出了寺下了山,如此來了七日,那七日雪未停過,他日日都來的早,就站在門前,未出一聲。」
季思抿著茶,安安靜靜的聽著。
也不需人接話,圓空回憶著當時的畫面。
那人來了七日,臉色白的前不見一絲血色,身上的白衣髮帶,更像是喪服,從未說過一句話,只是雙手合十跪在佛祖面前,第七日的時候,卻出了聲。
「這幾日叨擾方丈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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