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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上的剪紙栩栩如生,透過光去瞧,那些個人影彷彿是會動起來的。
祈府的下人陸陸續續踩著光影走來,將一盤盤精緻可口的菜餚放在圓桌上,祁家人入了座飯桌上算不上熱鬧,祁匡善心中僅有亡妻,妻子去世後也未有續弦的打算,再加上祁熙嫁入楊府,偌大的丞相府更是冷清,父子三人都不是話多的主兒,要是沒有祁念逗樂討喜,怕是一頓飯下來都說不上三句話。
酒過三巡,話雖不多卻也十分溫馨融洽,祁匡善同兩個兒子說著話一派和諧,時不時還會被祁念冒出來的話語逗得哈哈大笑,卸掉在外的一身責任頗為享受這難得的天倫之樂,他詢問著祁煦的身體隨後將話頭指向了在替祁念剝蝦的祁然,裝作隨口一提道:「你如今年歲不小了,念兒也聽話懂事,自己的終身大聲還是抓緊些,有心儀的人就說出來嗎,為父替你安排。」
這話一出場面一下靜了下來,祁煦下意識抬眸望向對面的祁然,後者也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視線將手中蝦線剔除乾淨放在祁唸的碗中,拾起桌上用於淨手的帕子擦了擦手,不急不慢的回話:「這話您每年都得說一遍倒也不嫌累,您說您讓我娶親也不擔心禍害人家姑娘,倒時候丟得可是咱祁府的臉面。」
每次談及這個話題父子倆之間的氣氛都會有些僵,祁匡善剛知曉祁然心悅李汜時,是無比震驚的,大晉雖不排斥但卻也算不上盛行,祁家身為世家典範,更是規矩嚴明,族中子弟各個都是君子端方從未做過出格之事,祁匡善一開始心中鬱悶,覺得有愧列祖列宗,可瞧著自己小兒子憂思難過的模樣心疼都還來不及,更別說往他心窩子上戳了,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那些個臉面啊名聲啊拋之腦後。
他如今半隻腳踏進棺材,各種虛名也看得開了,只求兒女幸福家宅平安。
可誰能料到小王爺病逝了,那段日子祁然像失了魂一般,祁匡善看著眼裡疼在心中,卻又無能為力,少年的情誼最為濃烈赤忱,像是突然盛開的花,可如今祁然在經歷一場蟲災,能做的只有等他自己慢慢熬過來。
幸好,祁家的人一向能吃苦。
祁相是十分疼他這個小兒子的,聞言也只是捻了捻鬍子瞪了一眼,沒好氣道:「為父也沒說非讓你找女子,是個知情識趣品行端正的便行,你好歹讓我看見個影啊,這般清心寡慾你是要出家不成。」
「噗。」祁煦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好意思笑,」祁匡善正是氣頭上,立馬將炮火掉轉過來,又是一頓批評,「你身為兄長應當以身作則,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無家談和成就事業。」
祁煦淺淺一笑卻不說話,左右一個比一個敷衍,一個比一個油鹽不進,祁匡善愁的揉了揉了眉心十分焦慮。
「誰說沒影了?」突然間祁然開了口。
聞言,祁煦臉色一變頓覺不好,生怕祁然酒氣上頭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連忙朝人頻頻使眼色,後者看了一眼,勾著唇飲酒,話中帶著笑意道:「那墳不還在河邊立著嗎。」
這話險些把祁匡善嘔出一口血來,用完家宴都是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樣早早回了房歇息。
於是乎祁然就光明正大從祁府大門出去,到前院時被人給攔住了。
「今夜守歲你上哪去?」祁煦問。
「兄長為何明知故問?」祁然答。
祁煦緊了緊貂毛的斗篷遮住小半張臉,覺得自己像極了話本里棒打鴛鴦的長輩,幽幽道:「這守歲還是莫要到處亂跑的好。」
祁然神情淡定的望了一眼,也瞧不出個所以然,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兄長說的是。」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你別不是敷衍我,背過身就翻牆出去了吧?」祁煦追問。
這次祁然沒說話,意思已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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