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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日子不見,存孝近來可好。」季思勉強揚了揚唇,露出一個算不上好看的笑。
「時間緊迫,其他改日再說,我帶了人見你。」
說罷,杜衡側過身將身後之人露了出來,那人緩緩抬眸,光是一個眼神便讓季思心中萬般委屈湧了出來,兩人視線相交未有一人開口,可滿腔情意不需言說就已悉數傳到對方心中。
杜衡左右打量著,見二人未有一人出聲,皺著眉提醒,「我是趁著盧大人進宮才鑽的空子,你們有什麼話就快些說,我去前頭幫你們望風。」
說著匆匆走到拐角,回頭望了一眼,最終嘆了口氣收回視線。
二人對視了小一會兒,季思率先打破了局面,「裴府……如何了……」
「兄長和阿姐都在,你不必憂心,府上也託人去瞧過初一了,一切安好,」祁然緩緩蹲下身,平視著季思,語氣淡淡地說:「我放心不下你,雖然御史臺有存孝在,可我總歸得親眼瞧見才能舒心,所以勞存孝帶我來瞧瞧。」
他伸手隔著柵欄動作輕柔的碰了碰季思臉上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連語氣都柔和了起來,「疼嗎?」
季思點了點頭,半點沒有遮掩自己的難過和委屈,「疼,疼死了,你都不知道有多疼。」
他們默契般的沒有去提及裴戰,去提及在畄平發生的一切,彷彿所有的事都未發生過。
「我收到你贈予我的花椒了,」祁然用指腹將季思泛紅的眼尾暈開,眼眸含著淚,顯得整個人越發艷麗,「季侍郎未免摳搜了些,這收羅了諸多奇珍異寶,單單贈我一盒花椒?」
「你若不要還我便是。」
「送出手的東西哪有往回收的理,」祁然笑著搖了搖頭,「大不了我以紅豆相贈,不過要等你出來,等你出來了我親自交到你手上,可好?」
也不知是哪個字觸動了季思,他死死咬住下唇,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的砸在手背上,只是默默的流著淚,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祁然喉結上下滑動,嚥下了滿口的澀意,放輕了動作,柔聲問,「怎麼了?莫不是嫌我的紅豆抵不上你的花椒?」
「祁然,」季思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哭腔,落在耳中挺起來好生可憐,「你沒有師兄了……」
不過六個字,卻讓祁然怔住了,他手上動作一頓,眼中閃過茫然無措,微微抬眸望著角落的乾草,喃喃自語道:「是啊,我沒有師兄了。」
那個同他習武相爭,打馬出遊,於樹上摘春,於水中撈月,當過仗劍恣意的大俠,做過種種糗事的師兄,沒有了啊。
外頭的日光照不進這一隅之地,連哭聲都傳不出去。
戶部侍郎入詔獄一事,在京中掀起了軒然大波,有心之人想藉機大做文章,無心之人更是欲做漁翁,各方心思各異都等著裴齊修喪事一過,好生盼著這處好戲登場。
裴戰的屍首長途跋涉,雖說不是三伏天的氣候,卻依舊有了些時日,故而裴瑤也未按著七日來算,只望著他能早日入土為安,乾乾淨淨的走。
入葬的前一夜,定威將軍府來了個意外之人,裴瑤看著跟在管事身後,衣衫凌亂氣喘吁吁的嚴兆時,有些訝異,忙吩咐下人奉茶,上前詢問:「小公爺深夜來訪可是有何事?」
嚴兆雙手握拳,眼眸通紅,身子顫抖不止,唇上被虎牙咬出了傷口,正在往外冒著血珠,無助而絕望,他望著裴瑤張了張嘴,聲音啞的不成樣子,「為什麼這麼多白幡?」
裴瑤未應答,女兒家的心思總是要細膩些,要在上次嚴兆來府中時,她便明白這人對自家兄長是何心意,此時見他這般模樣,有些於心不忍,張口喚了聲,「小公爺……」
「他們說裴戰死了……」嚴兆瞪大了眼睛,死死將哭聲壓了下去,只是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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