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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靜過大,招致了其他人的注意。百官紛紛抽了一口冷氣, 他們怎麼忘了,今年春闈下場的還有虞振惟的小兒子,秋闈的解元虞蔚蘭!
這看似鮮花著錦的差事, 實則裹著蜜糖的陷阱。
薑還是老的辣,他們忍不住想,對深不可測的帝王心思的畏懼更重了幾分。
百官能想到的,薛晏清怎會想不到。他如同芝蘭玉樹一般立於百官之首,眉目精緻可入畫。清逸無暇的風姿在一眾老臣之間如鶴立雞群,使整個承平殿都亮堂了不少。
從他那處抬頭望去,恰可看見正襟危坐的君父。
龍椅之上的人表面上一臉端肅,實則眉毛得意地挑起,略帶嘲弄地俯視著暗流湧動的朝堂。
嘲弄的是什麼,自然是薛晏清若是做了春闈主考,那虞蔚蘭就不得不避開姻親,錯過今年的會考。
新鮮出爐的虞解元年方十五、少年意氣。正要一飛沖天之際,卻因姐夫之故不得已沉潛三年以待來日,心中怎能不含怨?
若是心性差些的,銳氣被挫傷,更免不了耽誤學業、從此一蹶不振。虞家只這一個嫡出的兒郎,說不得就要撐不起虞家的未來。
春闈主考的好處與妻族的利益,熙和帝擺明了讓薛晏清二選一。
薛晏清唇角浮現一絲如堅冰般的笑意。自迎娶新後一事之後,他就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度這個名義上是他父親的人。
他想得更深些——有了虞蔚蘭一事橫生枝節,皇父是不是想挑撥他與阿莞的關係?
其心可誅。
可惜,皇父當了他十七年父親,從未看明白過自己。薛晏清冰冷的眼風掃了一眼等著看他笑話的百官,淡淡地想。
他既不是貪戀名望的佞人,也非會捨棄妻子利益成就自己的小人。
“稟皇父,兒臣殊無此意——”他長身微傾,堅決地表了態。
熙和帝嘲弄的神色霎時僵在了臉上。
他掃過薛晏清臉上毫不在意的雲淡風輕,絲毫沒有意料到他會把絕好的差事拱手讓人。
他甚至有些惱怒了起來,若非要維持帝王的儀態,簡直想搖著薛晏清的臂膀問他:你知曉春闈主考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助力麼?何況那虞蔚蘭僅僅錯過了一次,三年後依舊可以下場。但是你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
彷彿不證明薛晏清是個為了聲名與妻族翻臉的小人就不甘心。
薛晏清靜靜抬頭回視,眸中點漆,無喜無怒。
而百官則暗中觀察著這對天家父子的角力,不敢貿然張口,生怕殃及池魚。
“罷了。”熙和帝說。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順勢放棄的時刻,他卻突然道:“你既然已經開了府,一直在困居在府中,又怎能成大器?差事在前,為國效力,不可逃避。”
“來人,擬旨。”竟是不容分說的口吻。
薛晏清袖中的手緊了緊,而遠處的虞振惟本已燃起希望的眼睛陡然黯淡下來。
徽墨劃過明黃綢子,聖旨已下,春闈的考官新鮮出爐。
百官一時神色殊異,看好戲的眼神不停地遊弋在相隔不遠的翁婿之間。
虞振惟本就心中苦悶,再被這些眼神一刺激,忍不住漲紅了臉。
他看著薛晏清巍巍如松的背影,眼中糾結之色不斷。蔚蘭……三年之後還能下場,來日方長。這次就姑且支援女婿罷!
下定了決心之後,虞振惟心中有些抽痛。好不容易出息的兒子,大好年華白白耽誤了,這實在是……實在是……
連天感嘆世事弄人的他沒有想到,這件事很快解決了,而且是以如此荒誕不經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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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莞方才聽完朝堂上的事端,忍不住恨聲罵道:“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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