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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所想別無二致。

她忍不住灑然一笑。

那廂的柳舒圓亦坐在階上, 也能感知到階下醞釀的風暴。

她正得意,忍不住睨了對面一眼,卻發現虞莞正在看著薛晏清泛起笑意。兩人默默對視著, 彷彿被無形的默契環繞,旁人插不進去半分。

她那剛升起的揚眉吐氣之心立刻被澆滅了一半。

嗤,有什麼好看的。今日過後你還能不能當那皇子妃還是兩說呢。

誰能想到,陳貴妃想探查的秘辛,恰巧是她父親曾經經手的呢?

柳舒圓頓了頓,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

太后亦是宮中活了多少年的人精子,聽著群臣竊竊私語,臉色有些變了,趕忙把視線投向虞莞那桌。

自己是深宮婦人,在朝堂一事上幫不了忙。碰到這般事情,只能言語多加寬慰。

好在兩個孩子並未有過大的波動。虞莞還在瞧著晏清臉色,以示寬慰。

她滿意地頷首,宮中向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少有能長盛不衰之人。一時跌入谷底並非大事,端看以何種姿態面對。

晏清與虞莞能處變不驚,很是不錯。

虞振惟正是捲入風暴中心之人的父親,坐在席上,也受了幾分打量目光。女兒與女婿被蓋過了風頭,他一時有些坐立不安,竟忘了看顧身邊的小兒。

虞蔚蘭的目光直直盯在上首。若是讓人察覺了他這般姿態,恐怕當即就要檢舉他御前不敬之罪了。

從前只偶爾聽過朝堂深似海之類的話。他只顧埋頭典籍中,把這些話當成鑽營小人的妄言。如今,不過是宴飲上的一次送禮之事就讓他感受到朝堂人心中的詭譎。

他心中滋味雜陳,一時難以言說。

旁觀者尚且如此,那正處於暴風眼的長姐與姐夫又怎會好受?

虞蔚蘭一時想得入迷,連分給對面女子的餘光都少了幾分。

虞莞倒不知道她看了薛晏清一眼,竟惹出諸多猜測想象。薛晏清反而是看上去最心如止水之人。

“何事?”他問道,氣定神閒地舉起茶杯,絲毫未被群臣所擾。

虞莞的笑容更真切了些:“無事。”

她反而對先前心中的不安哭笑不得。

薛晏清心性非比尋常,眼下這點風浪怎能動搖他些許?

果然是自己多慮。

她自是不知道,薛晏清早就屢次因她在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

唱名在滿殿人各懷心事中繼續。

有了薛元清專美於前,熙和帝看到餘下賀禮,眼中的驚豔也淡了下來。

大小官員們挖空心思,敬上花樣迭出的佛像、經書、貢品,都在三顆舍利子面前敗下陣來。

這讓他們叫苦不迭。

本朝官員俸祿不厚。許多京官兒一年的俸祿都不夠買一尊玉像,都是用任上撈來的油水兒填補。要是有些作用還好,可薛元清這般一攪和,真像投石問水,聽了個響,連點水花都沒濺起來。

何況,薛元清岳家是柳詹事,那可是與六部尚書平行的實權官。他們位卑權小,怎比得上如此龐然大物的能量?

他們臉色略有不忿,卻敢怒不敢言,只在看向薛元清時眼中有些許哀怨之色。

有些人的眼神微微變了。

薛元清上臺,最倚重的必然是陳家人與柳家人。他們這時才湊上去,只能喝幾口湯,撈不到油水。

“這你都預料到了?”虞莞輕聲。

薛晏清一時無言以對。

這哪裡是他預料的?是他命兀君在京畿附近的當鋪中提早購置了一批觀音玉像,再高價少量地流出幾尊,漸漸把這市場炒熱。

官員們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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