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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身體的吸引，喚醒內心底裡最為真實的本能反應。

此起彼伏。

……

後半夜。

兩人才沉沉睡去。

北歸依舊縮在大姐姐的懷裡。

大姐姐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

應疊是第二天下午的飛機回國。

臨行前，北歸給她做了便當。

她說：「飛機上的盒飯不好吃, 你帶到機場吃了再坐飛機，就不會餓了。」

應疊接過她的便當說：「可是我想你跟我一起吃。」

一個人吃東西，怎麼會香呢。

北歸沒敢看大姐姐的眼睛，說：「但我沒辦法送你去機場。」

北歸下午有課。

其實就算是沒課，北歸也不想送她到機場的。

去的時候是兩個人一塊，但回來的時候，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她啊。

沒辦法承受這樣的落寞。

應疊回：「嗯，我知道。」

兩人最後擁抱。

北歸說：「希望大姐姐研究生面試順利。」

以後她們兩個就可以在一個學校上課了呢。

應疊點點頭：「我會乖乖地等你回來。」

北歸踮起腳尖：「好。」

在應疊轉身要離開的那一剎那。

北歸感覺到自己的鼻子已經開始酸了。

但她一直忍著。

她不想讓大姐姐擔心。

現在的她，已經滿血復活了。

可以很好地應對這外面的世界了。

應疊一步三回頭。

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但北歸沖她擺擺手，用口語說道：「放心吧。一切都很好。」

但也不知道應疊能不能看得懂。

可眼下她們腳下走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承受。

大姐姐能來看她。

就已經很好了。

……

-

應疊從上了計程車的那一刻開始，就淚流不止。

她很少會有這樣的情緒波動，唯獨在面對小孩的時候，才會無法控制住。

她一路上都在給小孩發資訊，告訴她自己現在到了哪裡。

飛機什麼時候起飛，到什麼時候落地。再到她已經到家了，開始吃飯和睡覺。

所有的行程，她都如數報備。

小孩雖然沒有及時回復她。

但應疊就是感覺這樣會讓她莫名心安。

以前她不是這麼一個什麼瑣事都要去說的人，但現在她已經開始試著去跟小孩表達。

就跟小孩有時候不在她身邊，卻堅持要告訴她所有行程一樣。

雖然當時沒有收到及時的回覆，但在看到了資訊後，每一條資訊裡說的每一件事情，雙方都會耐心地給出回應。

這也是屬於她們之間的陪伴和心動。

之後分開的日子裡，兩人也都是以這樣的模式相處。

應疊準備面試，北歸忙於學業。

挨著時間恰好，兩人還會通影片。

和大多數異地戀一樣，只能透過影片來聊日常。

有時候北歸在寫論文和看書的時候，應疊要是打來影片，她們也不說話，就很安靜地做彼此的事情。也不會覺得尷尬和無趣。

要是北歸睡不著了，應疊就會在她耳邊耳語哄她入睡。

自從應疊去了倫敦後，北歸的情緒狀態有所好轉。

復發的病情也在調理中慢慢恢復。

雖然這樣的病，會伴隨她的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