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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宮門、上了馬車,蕭靖才算長舒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夏鴻瀚對他的世情教育還是發揮了作用,讓他從一個對權謀一知半解的萌新變成了不會輕易被坑的名門子弟。
若是幾年前,還對這種場面充滿好奇的蕭靖一定看不出這是一個坑——一個可能埋葬鏡報、再把他徹底變成一個軟飯男、家裡蹲的天坑!
宋遷給他的絹帛不大,上面的文字自然也不會多,可那每一行字在蕭靖看來都有觸目驚心之感。
那一樁樁、一件件寫的都是一眾皇子的逸聞,還是隻要稍加調查就能順利起底的那種。
陳仲文的名字居然也名列其中!
除此之外,陳伯銳甚至還對他做出了指示——哪幾位皇子要捧,哪幾位皇子要批,甚至連把哪件事拿出來說事都給安排好了。
蕭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照這安排執行了,那麼報紙面世之日坊間便會一片譁然。如果再被有心人知道他是從宮裡得到的指示……
那麼許多本來還在暗流洶湧的矛盾必然會爆發到檯面上,有的野心家一定會按捺不住搞出事情來。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從命。
立儲乃是帝王的家事。放眼歷朝歷代,有兩種人會經常摻和進去:
一種是那些因為家世和結黨等原因已經站了隊,不得不支援某一方、最後一條道走到黑的臣子;
另一種是覬覦著這個機會,想押寶似的賭一把以求幸進的會鑽營的人。
出於人的本能,這兩種做法都無可厚非。
不過,雖然過多摻和了這事的外人有一飛沖天或者加官進爵的可能,但他們之中的一大部分最後都沒落得什麼好下場。
就算夏家在暗地裡進行了運作,可蕭靖幾乎完全置身事外,有著十分超然的、可進可退的地位,根本沒必要去趟這渾水。
陳伯銳會用這種方法來試探,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蕭靖的態度不盡如人意,他便寧肯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給夏家留面子,也要讓報社徹底收攤。
想到這裡,蕭靖的心中甚至生出了知己之感——雖然帝王這麼做是出於維護自身權威、消弭一切威脅的本能,但陳伯銳這位皇帝真的比他老丈人夏鴻瀚更懂得鏡報的重要性。
發完了感慨,蕭靖又有點八卦地琢磨了一下陳伯銳給的那些資料。
思來想去,他並沒有從那些運作中看出什麼端倪,也就是說那位高深莫測的皇帝還在進行著未完成的佈局,不到最後一刻誰都看不出他心中打的到底是什麼算盤。
這也是時日無多的帝王自保的法門——他對朝堂的控制力正在下降,一旦早早掀開底牌,各方勢力就會把宮廷變成戰場,到時生命垂危的他很可能面臨「停屍不顧,束甲相攻」的悲慘局面,連個善終都得不到。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這份名單裡第一次出現了斥責趙王的聲音,這無疑是件很稀罕的事。
雖然幾處提到趙王的地方仍舊以嘉勉為主,但陳伯銳不知出於什麼考慮,終於捨得甩幾句難聽的話給自己曾經最愛的這個兒子了。
儘管蕭靖沒接旨,但他知道陳伯銳一定會做些什麼——一想到趙王那張將要變成豬肝色的臉,他的心情也多雲轉晴了。不多時,車外的人甚至聽到了車裡人哼唱小曲的聲音……
宮中。
歇息了半晌,陳伯銳的精神總算又有了起色。
親自伺候他喝了藥的宋遷偷偷抹了抹眼角,顫聲道:「陛下還請保重龍體……老奴鬥膽說一句,那蕭靖的筆桿子雖然著緊,可陛下犯不上為了他耽擱休息的時辰。這等人雖然有些本領,卻沒有攪動天下的膽色,只需一道聖旨便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陛下又何須事必躬親……」
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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