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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馳這張嘴就是個小喇叭。難怪大家都管秦子芊叫「蕭夫人」,他整天說蕭靖是他哥,有他給廣播,別人還能不信?
這事也不怪他。要是蕭大社長看到一對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在荒郊野嶺溜達,也會覺得人家是一對。
蕭靖輕咳一聲,語重心長地道:「曹馳啊,你誤會了。子芊是我的同事,我和她不是兩口子,不過是一起出差而已。」
曹馳的嘴巴張得老大,驚詫萬分地道:「那,你倆還能你救我、我救你,連命都不要?嫂子……秦姐姐她還想為你引開老虎呢!把她救回來以後,她的神志都不清楚了,嘴裡還不停喊你的名字……」
蕭靖的心沒來由的一緊。他故意板起臉道:「你個小破孩懂什麼?這叫『偉大的革命友誼』!再說,我救她不是應該的麼,哪有男人在生死關頭丟下女人不管的?你也不小了,這點道理還不懂麼?」
曹馳「哦」了一聲,又伸手搔了搔頭,看樣子還是一臉懵懂。
蕭靖嘆了口氣道:「你應該聽人講過不少話本上的事。共同經歷過生死,就有了過命的交情。哪個江湖好漢遇到了事情,不是一群兄弟幫著扛?我和子芊差點被凍死,只能相依為命,那交情自然也很不一般,遇上老虎彼此捨命相救有什麼稀奇?」
曹馳一拍手,大笑道:「蕭哥你這麼說,俺就明白啦。就是說,別人的兄弟是男人,蕭哥的兄弟是個女人,但交情是一樣的,對不對?」
說罷,談興大起的曹馳又東拉西扯地說起了江湖故事,大都是某某好漢為了兄弟兩肋插刀之類的。他越說越興奮,到最後兩隻眼睛都開始放光,看那架勢沒準他講完故事就要跑去落草為寇了。
蕭靖耐著性子聽他說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話說,子芊的身體怎麼樣?聽剛才那老丈的意思,她沒事了?」
「秦姐姐好著呢,她躺了不到十天就下地了。」曹馳笑嘻嘻地道:「郎中說她雖然受了寒氣,卻也沒什麼大礙。估計是因為她一直裹得很厚實,再加上身體底子好,才有驚無險地到閻羅殿門口走了一遭。可蕭大哥你……」
他的臉色不停變幻著,嘴上也有些欲言又止。蕭靖笑罵道:「有什麼大不了的,還不敢說了?老子至少還有六十年陽壽呢,吉人自有天相,你說出來也折不了我的壽算,說吧!」
曹馳點了點頭,道:「蕭大哥這身子算是硬朗,只要多花些時日調養好,倒也落不下病根。只是,身上……哎,你自己摸摸看吧,郎中說,這毛病怕是要跟一輩子了……」
蕭靖聞言大駭。曹馳說話的模樣格外認真,臉上又寫滿了遺憾,莫非問題很嚴重?
他趕忙伸手到下身摸了一把。只見他先是面露喜色,而後老臉一紅;心知會錯意的他乾笑著摸了摸腹部和胸口,又皺起了眉頭。
有幾塊面板麻麻的,用手摸上去沒什麼感覺。輕輕一掐倒是又疼又癢,可才鬆開手,那個位置就又一次變得麻木了。
這就是凍傷預後不良的結果吧?還好還好,我又不練金鐘罩鐵布衫,這後遺症也沒啥影響。再說,我敞胸露懷的不是為了救子芊麼?她沒事就好,這點代價又算什麼?
蕭靖笑了。他望著面露憂色的曹馳,寬慰道:「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男子漢大丈夫為朋友受點傷,那不是天經地義麼?」
為了岔開話題,他轉了轉眼珠,道:「對了,你怎麼來了巡檢司?你爹孃同意了?你果然還是適合當兵,那天我看你都成帶隊的了?呵呵,以你的武藝來說,倒也不奇怪呢。」
曹馳憨笑道:「說起來還要多謝蕭哥。俺爹就是讀了你那封信才鬆口的,後來他又去勸俺娘,費了好大勁才說服了她。可是,二老還是不想讓俺去邊關,就連託人帶使錢地給俺安排了這麼個位置。
哎,打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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