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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折騰了好久又經歷了無數了波折才抵達臨州。因為過程太艱難,憋了一肚子火的他攢出了沖天的幹勁。

不過,事情沒他想得那麼簡單。他就像一個憤怒的拳擊手,明明在拳頭上蓄滿了力,揮出去卻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根本無處著力。

可以採訪的人實在太少了。

這裡是古代,沒有照片或手機影片。要想還原當天的情景,只能向親歷者詢問,再記錄下他們親眼目睹的那些慘事。

但是,蕭靖一直牢記著那條至高無上的原則: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揭開被採訪物件的傷疤!除非,他自己願意訴說,並且說出那些經歷不會對他造成任何潛在的傷害!

很多時候,不當的採訪會給本已身心受創的人造成極大的二次傷害。任何傷口都會結痂,心靈上的也不例外;但,如果你在傷口還沒長好的時候就執拗地撕開它,想觀賞那讓人心悸的淋漓鮮血,你就要做好這顆心因為失血過多而徹底死去的思想準備。

有些或魯莽或職業道德缺失的記者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他們在意的是自己的功名利祿,受訪者會如何完全不重要。畢竟,等採訪結束了就各過各的日子,誰還認得你是誰?

所以,有的受訪者因為反覆受到刺激而尋死覓活,還有的人精神徹底崩潰;另一些則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終其一生都沉默寡言,關閉心門拒絕交流,抗拒心理輔導……

這些事並不罕見。更有甚者,有的人還以消費受害者為榮,那就是更加可惡的行為了。大瑞朝當然沒有能進行心理幹預的心理學專家,任何被人為加重的心理創傷都要伴隨受害者的一生。

幸好剛才老婆婆不是因為受到採訪而失態。否則,蕭靖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不過,如同一枚硬幣,任何事都有它的兩面性。

在史官的筆下,臨州的慘劇一定長這樣:「某某年冬,北胡輕騎突襲臨州,城陷,屠萬餘人,帝大怒……」

完了,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

哪怕淚水、血水匯成江河,史書上也不會為這萬餘冤魂多著一點筆墨。後世不會有人知道,這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是如何來到世上,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有什麼喜怒哀樂,他們死前又經歷了什麼……

就算有文人墨客為這些黎民百姓一掬同情之淚,再洋洋灑灑地寫下什麼曠世奇文,那八成也是遙相憑弔的抒情之作,既不足以作為見證,也無法還原事件的原貌。剩下的某些文章倒是可以記錄事件的部分情況,可在歷史的長河中,它們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作為新生事物的報紙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和生命力,相對來說又更加通俗易懂。報紙上刊載的不僅僅是新聞報導,上面任何一句出自受害者的話,都可能在百年、千年後被當成證言,甚至成為史書的補充和旁證。

如果沒人站出來現身說法,北胡人罄竹難書的戰爭罪行就將被湮沒。再過些年,臨州慘案也會被忘卻;到了最後,還剩下的恐怕就只有史書上的那一句話了。

問得太多太深入,可能會傷害受訪者;什麼都不去記錄,就等於縱容了侵略者,既不能為死難者討回公道,也無法凝聚人心、讓更多的人同仇敵愾。

這樣的矛盾,是任何一家新聞媒體都必須面對的課題。進退兩難的蕭靖權衡了許久,也只能決定多下些工夫,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個下午,蕭靖跑遍了臨州的各處。他探訪了有幸保全一家人卻失去大部分財產的的富戶,鑽進了古代版的「棚戶區」,還和幾位僥倖存活下來計程車兵聊了很久。

最直觀的感受是,所有人都沒有心氣了。

無論他多麼聚精會神地搜尋,都沒能從任何一個人的臉上看出哪怕一絲的振奮。目光所及處,全是頹喪!

如果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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