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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霆驍神色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季眠，你在關心我？”
季眠點了點頭，“嗯。”
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地承認，墨霆驍眼裡閃過愕然，隨即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道：“走吧，你上班快遲到了。”
墨氏頂樓，看見墨霆驍和季眠一起從墨霆驍的專用電梯裡出來，李智已經見怪不怪，甚至能面不改色地上前彙報工作。
季眠走到自己的工位，開啟電腦後就開始工作，好在李智留給她的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活，她做起來也不會覺得累。
整整一天，墨霆驍都在開會，不斷有主管進會議室，沒過多久又灰頭土臉地出來，有的女性主管甚至還被罵哭了，季眠算是見到了墨霆驍在工作上的不講情面。
臨近下班之際，季眠突然接到季建銘的電話。
她猶豫了一會才接起，剛接通那邊卻直接結束通話了，季眠再回撥過去就顯示關機了。
季眠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她正打算打醫院的電話問問季建銘怎麼樣了，警局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好，請問你是季建銘的女兒季眠嗎？”
那種不安的感覺不斷擴散，季眠低聲道:“是......”
“季建銘剛才從病房跳樓自殺當場死亡，你現在有時間過來認領一下嗎？”
季眠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那種惶恐不安的感覺像是落到了實處，卻像是當頭一棒，讓她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季建銘自殺？
怎麼可能，他那麼自私自利的一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一切，怎麼可能自殺？！
“季眠......季眠......你怎麼了？”
季眠回過神，眼神終於聚焦，看到墨霆驍漆黑的雙眸緊緊盯著自己，眼裡似乎有擔憂，季眠張了張嘴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
“墨......墨總，剛才警局的人打電話給我，說季建銘從醫院跳樓自殺了......我是不是......接到了詐騙電話？”
看著季眠失魂落魄的模樣，墨霆驍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緩緩道：“你先冷靜下來，我送你去醫院。”
季眠茫然地點點頭，“嗯，我現在很冷靜......我們走吧......”
說完，她把墨霆驍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推開，轉身朝電梯走去。
只是她腳步虛浮，整個人都有些晃，好幾次差點摔倒。
墨霆驍幾步上前攬住她，低聲道：“季眠，要是累就靠著我休息一會。”
“我不累。”
季眠臉色蒼白，像是每個字都說的很艱難，墨霆驍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攬著她以免她摔倒。
半個小時後，兩人終於到達醫院。
剛到住院部樓下，就看見有一輛警車停在門口，周圍站著許多穿病號服的病人，幾個警察則是攔在一個蓋著的白布旁邊不讓人靠近，白布已經被染成紅色。
季眠腿一軟差點摔倒，她媽媽死的那一幕又出現在眼前，她渾身顫抖著不肯再上前一步。
警察走過來，目光有些同情，“季小姐，你過來確認一下，死者是不是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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