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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想,她便又笑道:“說起趣事,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周元正就問著:“什麼樣的人?竟然是能讓你也覺得有趣,那想必那個人也是不簡單的了。”
“她是不簡單著呢。”周盈盈極為贊同的說著,“那位姑娘姓簡,只是個商賈之女,身份家世也就那樣罷了。那日原是鄭國公府的李姑娘和武康伯府的郭姑娘邀著我去郊外的桃園賞桃花,到了那桃園,恰好也碰到了徐侍郎家的女眷也在那裡賞花。聽說這簡姑娘就是徐侍郎家的親眷。那時李姑娘和郭姑娘甚為看不上簡姑娘,言語之中對她甚是奚落嘲諷。這簡姑娘原也不當一回事,只是面帶微笑的聽著,再不回一句嘴的,可不是個極會忍耐的人?後來李姑娘提議要和簡姑娘比試誰畫的畫好,寫的字好,簡姑娘一開始還謙虛,只說自己不會作畫,寫的字也醜的,後來約莫是被李姑娘和郭姑娘奚落嘲諷的急了,她便應了戰。伯父你是不曉得,簡姑娘畫的那幅畫,端的是豪邁大氣,蒼涼雄渾,全不似閨閣女子的手筆。且又寫的一手好行草,全不讓鬚眉的。”
“徐侍郎?徐仲宣?”
但很顯然,周元正的關注點並不在周盈盈口中的這個簡姑娘畫的畫,寫的字有多好。
“是呢。就是那位年紀輕輕就位居正三品高位的徐仲宣。”周盈盈又笑道,“我聽說這位徐侍郎還是伯父的門生?”
周元正點了點頭:“他會試的那年,我正好是主考官,所以他是要稱呼我一聲恩師。”
頓了頓,他又說著:“既是你覺著這位簡姑娘有趣,就多多的與她接觸接觸。商賈之女又有什麼打緊?才情教養好才是最重要的。萬不可因著別人身份家世不如你就瞧不上人家。”
周盈盈笑著答應了一聲。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子閒話,她便起身告辭了。
待得她出門之後,周元正便戴上了琉璃鏡,攤開了手邊放著的那本《宋史》。只是卻是無法靜下心來,腦子中反反覆覆的還是身份家世這四個字。
最後他索性是放下了手裡的書,自書架的隱蔽處取了一隻盒子出來。
這隻小小的長方形盒子是用金絲楠木製作而成,映著屋內紅燭之光,可見金絲閃爍,光亮璀璨。
周元正垂頭望了這盒子許久,又伸手摩挲了一番這盒子,而後才慢慢的伸手開啟了。
裡面卻只是放著一支式樣簡單的梅花銀簪子。約莫是年頭有些久了,簪子都有些發黑了。
周元正盯著這支銀簪子望了許久,目光時而溫柔繾綣,時而又破碎細碎,似是想起了無數令他既甜蜜又覺得傷心的事。
“梅娘。”他低聲的呢喃了一聲,而後伸手拿起了盒子裡的這支梅花簪子,對著燭光細細的瞧著,似是想將這梅花簪子的每一處都瞧得清清楚楚的,深深的刻入自己的心底一般。
想當年佳人正當韶齡,笑靨如花,可如今早就成了一坯黃土,杳無蹤影。
周元正忽然就覺得胸腔中的一顆心似是被人猛然的伸手緊緊的抓住了一般,痛的他都要呼吸不過來了。同時掌中握著的那支梅花簪子就似燒紅的烙鐵一般,不僅僅是灼痛著他的手掌,便是連他的心也是跟著一塊兒放在火上來回的烤。
他忙逃避似的將這支梅花簪子放到了盒子裡,隨即關上了盒子,起身將盒子又放回了原處。
只是胸腔中的一顆心依然還是痛的厲害,全身也乏力的很。腦子裡來來回回的就只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喚著阿正,阿正......
周元正面色灰敗,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隨後如死人一般的癱坐在了圈椅中,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而那邊廂,周盈盈出了漱玉齋之後,一徑的就回了自己的蘭若居。
屋子裡早就是燈火熒煌。小丫鬟見著自家姑娘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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