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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布巾反覆的擦拭著。
婉姨娘心裡有些害怕。
這樣曾經被無數鮮血浸染過的長劍,縱然是現下劍身再是被擦拭的如何雪白,可依然還是有股無形的劍氣和迫人的寒意自劍身上四散了出來。
婉姨娘每次看到這把劍的時候,眼中都仿似看到了有猩紅的鮮血自劍尖上一點一滴的滴落下來。
她面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努力的定了定神,然後面上浮上了溫婉的笑意,捧著手裡的賬冊走到了李翼的身旁。
“國公爺,”她平舉雙手,將手中的賬冊遞了過去,柔聲的說著,“這是咱們府裡上個月進出的銀項,您看看?”
李翼卻沒有接這賬冊,反倒是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說著:“內宅裡的這些小事你何必要過來對我說?這都是你們內宅婦人的事。既是讓你管家,那你自己看著辦也就是了。”
李翼是從來不過問內宅裡的事的。便是他出去看中了什麼,也是從來不問價錢,讓身邊的長隨拿了,然後吩咐著店家來國公府裡支銀子就是。而聶青娘因著自己的身份出身,向來就是不屑於同婉姨娘爭論些什麼的,又因著身子不好,也不耐煩去管內宅裡這些繁瑣的事,所以這些年中也就由得婉姨娘管家了。
婉姨娘自然是樂得如此的。她出身不好,又是個妾,哪裡有什麼嫁妝呢?可是她的三個兒女,李念蘭是寧王的侍妾,府裡日常要打賞人的,出手還不能太寒酸,她不貼補一些怎麼成?李敬新近在五城兵馬司裡謀了一個職位,平日裡的交際應酬哪一樣是不要花銀子的?李念蘭又是個喜歡買時新首飾做新衣裳的人,僅指著他們那一個月二兩銀子的月例怎麼夠?說不得她也就只能藉著這管家之便,悄悄的落了些銀子下來,在外面置辦了一處田莊和兩處鋪子,補貼著自己兒女每日所需的費用罷了。
現見得李翼這般說了,婉姨娘雖然是心中一喜,但面上也並沒有顯出來,只是依然柔聲的說著:“我曉得原是不該拿了這些內宅裡的瑣屑之事來擾了國公爺的清聽的。但國公爺畢竟是這國公府裡的頂樑柱,唯一的主子,所以縱然是曉得國公爺再是不愛聽這些,我少不得的也要過來對您說上一說。”
她這一番恰到好處的恭維只把李翼給熨帖的渾身哪裡都覺得舒爽。於是他便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中,面上含笑的說著:“既如此,那你說說,我聽著就是。”
於是婉姨娘便委婉的說了這兩年田莊的收成沒有前些年好,鋪子裡的收益也略有些下降了,可這府裡二三百人的嚼用每日都是要的之類的話。
“......近來我反覆算計了幾次,咱們府裡進的少,出的多,長此以往下去定然是不成的。所以我便想著要省儉些開支。像今年春日按例該做的衣裙首飾,我那日檢視了一番衣箱衣櫃,見著去年的衣裙還是能穿的,首飾也有,於是我便沒有做衣裙打首飾。蘭姐兒那裡,我檢視了一番她的衣裙首飾,雖說去年的都是有,但想著她是經常要出門見客的,所以還是給她做了兩套新衣裙,打了兩件時新的首飾。而夫人那裡,我想著她畢竟是正室,再怎麼省儉也是不能省儉到夫人的頭上去,所以夫人依然是按著往年的份例給她做了新衣裙,打了首飾,夫人也收了。前些日子三姑娘新近進府,我想著三姑娘這些年也是過得不容易的,更何況現下她又有了鄉君的封號,所以便給她做了六套春日的衣裙,又買了一匣子上好的時新首飾給了她。”
李翼望著婉姨娘,見她穿著半新不舊的青碧色纏枝蓮花紋的披風,牙色的百褶裙。頭上也不過簪了支四蝶紛飛銀步搖,一支成色算不得好的碧玉簪子。於是他便點了點頭,說著:“我也曉得當家不易,這些年難為你了。”
婉姨娘溫婉一笑,眼圈竟是有些泛紅了。而後她便溫柔的嗔著:“國公爺這說的是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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