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鈿是用螺殼與海貝磨製成的薄片,按著需要鑲嵌了各色圖案在各種器具上。只是便是這些螺殼與海貝磨製的再薄,伸手摸了上去時,依然可感覺到手指尖傳來的微微刺痛酥麻感。
簡妍就悲哀的發現,縱然是徐仲宣在她的面前再是費盡心思的用著心計,但不可否認,他依然還是對她很好的。而她發現自己也是很可恥的在貪戀著他給的這些溫暖,所以就並不捨得讓他在這樣冷的寒夜裡出去坐在馬上吹風。
而對於簡妍的這句面上瞧著是嘲諷,但內裡卻是關心的話,徐仲宣自然是明白的。他心中大喜,隨即果真便是從善如流的沒有下車,只是又隔著車簾子吩咐著前面的車伕繼續趕車。一面又低聲的說著簡妍:“那你還不將窗簾子放下來?凍到了真的不是好玩的。”
簡妍沒有說話,但到底還是伸手將窗簾子放了下來,轉過了頭來,又立時垂下頭,只是望著膝上的攢盒出神。
徐仲宣且進且退,一旦察覺到簡妍的抗拒,他立時便明智的選擇了閉口不再說話。
黑夜本就寂靜,簡妍恍惚間可聽到外面夜風吹過樹枝之時的嗚嗚之聲,馬兒得得的馬蹄聲,咕嚕咕嚕滾動著的車輪聲,以及掛在馬車前面的羊角燈被風吹的左右晃動,咯吱咯吱響個不住的聲音。
這樣的時刻,原本就是心靈最脆弱的時候。更何況自己面前坐著的這個人,明明是自己喜歡著他的,他也喜歡著自己的,可為什麼他要這樣的一直試探算計,她又為什麼要這樣的一直防備提防?便是自己那日在玉皇廟中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只以為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和他說的足夠明白了,只求他從此不再相擾,她就可以繼續的過著自己以往那樣安安靜靜的的日子,心中再無半點波瀾起伏。可是他卻並不肯爽爽利利的放開她,只是依然一直繼續的糾纏著她。
簡妍只覺得自己就如同是落入了蛛網中的一隻小蟲子。每次都是拼了命的在掙扎,眼見得終於即將脫離苦海,可是下一刻,總是又會有一根蛛絲悄無聲息的伸了過來,再一次緊緊的黏住了她。
這樣真的好玩嗎?她只覺得好累。
有淚無聲的自眼中緩緩的滑落。她也並沒有伸手去擦,只是任由著這些眼淚水緩緩的劃過她的臉頰,靜悄悄的落到了她的衣裙上。
她一直都低著頭,也並沒有什麼異樣,徐仲宣原本只以為著她是在生氣不理他,也並沒有多想。只是後來,他卻是聽得極細微的一聲沉悶的咚聲,似是有水珠落到了攢盒上。初時他還只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緊接著,又是兩聲這樣的沉悶聲傳來,他這才心中一驚,忙試探性的就喚了一句:“簡妍?”
簡妍並沒有應答,甚至都沒有動,依然只是維持著先前垂頭坐在那裡的姿勢。
徐仲宣現下也顧不得去想她會不會生氣的事了,忙自座位上下來,一條腿半跪了下去,伸了雙手就去捧簡妍低垂著的頭。
簡妍尚且還在抗拒,並不想抬頭。只是徐仲宣的力氣極大,她絲毫抵抗不得,只能被迫的抬起了頭來。
於是在車廂中並不算得很明亮的燭光中,徐仲宣就看到簡妍不知何時已是滿面淚痕。
他先是一怔,繼而只覺心中一陣陣的鈍痛傳來,五臟六腑都是痛的。
這樣倔強的一個姑娘,便是哭的時候都是一個人這般隱忍的哭,而不教他知道。
可簡妍還在掙扎著想別過頭或是垂下頭去,她並不想讓徐仲宣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只是徐仲宣卻是雙手用力的捧著她的臉,讓她望著自己,而後又輕嘆了一聲,低聲的說著:“傻姑娘,哭什麼呢?便是再想哭,也可以到我的懷裡來哭,為什麼要這樣倔強的躲起來一個人偷偷的哭?”
作者有話要說:
附送一個算不得小劇場的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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