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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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的外衫，跑了出去。他的心疾其實也是有了一些起色的，雖然還是不能做過於激烈的運動，但是像這樣跑上幾步還是沒問題的，當然，時間不能太長。

當衛玠追上衛瑜和衛璪時，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他們，正準備不驚動任何人的翻牆而出。

“……小娘？”衛瑜跨坐在牆頭上，衛璪則在下面扶著梯子。這兩個年歲相當的成年人，一起看向衛玠，不約而同的開口，臉上是一模一樣的尷尬。

衛玠沒有出聲，因為他的人生觀正在面臨破碎重組。其實棗哥幹出什麼，衛玠都不意外，哪怕棗哥已經成家立業，他也並沒有真的像他的外表那麼成長起來。但重點是魚哥啊，他君子端方、堪稱世家禮儀教科書典範的魚哥啊，當年大伯父剛從老家河東郡回來的時候，他迷的不要不要的魚哥啊。

魚哥其實和衛玠一樣崩潰，因為他一直是用弟弟們的榜樣來標榜自己的，角色塑造的也十分成功，眼看著衛玠就要長大了，卻……

棗哥倒是很開心，誒嘿，弟弟終於看清楚慣會裝模作樣的大兄的真面目了呢！

魚哥：你也和我一起在丟人好嗎？

棗哥：我已經丟習慣了，謝謝。你以為有衛熠那樣一個樣樣都比自己強的妹妹，我活的很容易嗎？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魚哥只能先蒼白的解釋道。

衛玠恍惚道：“也許你可以先下來再說？”

“……”還騎在牆頭上的魚頭，看著月明星稀的寂寥夜色，突然詩興大發，覺得這景緻就是他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呢。

棗哥已經扔下魚哥，顛顛來找衛玠，為了怕家裡巡邏的下人看見，棗哥還特意把衛玠拉到了牆角的陰影裡，這才道：“你來這裡幹嘛？”

“你們來這裡幹嘛？”衛玠反問。

“呃……”棗哥被成功難住了。

好不容易才爬下來、滿身灰塵的魚哥，破罐子破摔道：“我們打算去找修之（裴修）問清楚。”

衛玠：“你們也聽到白天的事了？！”

魚哥：“不會你也？！”

棗哥很崩潰，沒有他的劇透：“小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好，三個多管閒事、不睡覺的中二少年就這樣聚首了。衛玠試著將魚哥和棗哥帶入了一下他此時的內心活動，忽然就覺得能夠理解魚哥和棗哥了呢。他們雖然都已經成家，一個連孩子都快有了，但其實他們最大的也就十九歲，剛剛該上大學的年紀，打從老祖宗炎黃二帝就傳下來的一腔熱血還在沸騰著。

不對，衛玠橫眉冷對向棗哥：“難道不應該是你先解釋一下修之喜歡你的事嗎？”

魚哥：“！！！”

棗哥：“……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了？”

“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我知道了。修之到底喜歡誰？”

棗哥雙手挫著他的頭髮，顯得頭疼極了：“我不知道。他和我一直以來的相處，都沒有什麼區別。我就以為他只是不懂事，在單純的模仿大人。”

在魏晉時期，攪基算是一個比較潮的事，就和流行裸奔一樣，很多名士都有過男性間的負距離交流。

“後來呢？”魚哥問。

“後來他就喜歡六娘了啊。”棗哥知道這個八卦的時間比全家都早一點，但是他當時並沒有當回事兒，一家好女百家求嘛，他妹妹衛熠那麼優秀，當然會有很多人喜歡她。之前還有傳言說聖上屬意讓衛熠嫁給太子的長子司馬遹呢。衛璪覺得這都是很正常的事。

“修之知不知道阿姊是女的？”衛玠覺得這才是重點。

“他當然知道啊。”棗哥表示別鬧了好嗎，雖然裴修那個傻白甜之前確實被騙了一段時間，但也就是一段時間，不到一年他就知道衛熠是個女的了，如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