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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該做何。
“這很緊要嗎?”他緩慢的說道,“我總認為,是不打緊的。”
在他心裡,她是昔年從大雪地裡將他救起的俊俏少爺,也是戲樓上座與他心照不宣的紅顏知己,她是四九城疏狂懶散的貴公子,也是上海灘鮮衣怒馬的二小姐。
他從第一眼起,就想跟著她一輩子,從未想過她該是誰。亦或者,從小到大,他唱旦角,做戲子,也從未想過他自己該是誰。
人們所有對性別的界定,不過是一種刻板的固有印象,誰也不能傲慢的定下規則,世上所有的男兒該如何,女兒又該如何。
或許只有方才龍鳳顛倒,水乳交融的剎那間,他們彼此才能真切的領悟,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
除此以外,都是混沌。
可混沌也沒什麼不好,天地初開,混沌若有了眼耳口鼻,便死了。
她無聲的笑著,震得身子輕顫。
“如此說來,我也只能配你,你也只能配我,你我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
“正是這理。”
他低下頭重重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心中萬千柔情,及至哽咽,呼吸了數下,啞聲道:
“你還記得,當年在燕子衚衕嗎?”
“自然記得。”
二人不約而同都想起來那個京城裡炎熱的夏天,那個南北通透的小四合院,那一段忙裡偷閒的廝守歲月。世界天翻地覆好似都殃及不到,外面兵荒馬亂與他們毫無關係,一切的一切還沒有開始,如同素白宣紙,怎樣落筆,都是一段好戲。
那是他們青春年少,最肆意快樂的日子。
“等咱們老了,外面不打仗了,咱們去南方找個風景如畫的地方,買個小院子,和那時一樣,成日躺在搖椅上曬太陽,我還給你唱小曲兒,餘生就唱給你一個人聽。”
過了許久許久,好似滄海桑田,人世幾輪,他聽見她輕聲道:
“好。”
你我露水一世,好在戲中人永生。
作者有話要說: 1.廬山的這棟別院叫做“美廬”,曾作為蔣和宋的夏都官邸、主席行轅。廬山軍官訓練團的創辦;gmd剿匪計劃的炮製;第二次國共合作的談判;對日全面抗戰的醞釀和決斷;“八一三”文告的出臺;美國特使馬歇爾八上廬山的“調處”……很多著名歷史事件都與這裡息息相關。
2.1932年6月9日蔣在廬山召開軍事會議,宣佈“攘外必先安內”為基本國策。
3.雲老闆對二小姐是一見鍾情,和二小姐是男是女沒關係。
第93章
這麼些年過去, 吉祥戲樓仍舊是老模樣。
霍錦寧走進門時,臺上正唱著一出《楊家將》, 此情此景恍然與數年前泰升戲樓那場接風洗塵宴重合了起來。彼時意氣風發, 呼朋喚友,而今早就天南海北, 各奔東西。
冥冥中早有註定,命運終究帶著眾人走上不同的路,昔日一個疏忽意念, 彼時以為無關緊要,卻不知再回首時已是滄海桑田。
霍錦寧隨著夥計引路,上了二樓包廂。
“三爺,客到了。”
不知是戲臺上的戲太過引人入勝,還是心中別有所思, 一身玄色長衫的男人坐在桌邊, 手中慢條斯理轉著一串小紫檀木的佛珠, 閉目凝神。
“廖三哥,好久不見。”
廖季生睜開雙眼,在看見他的一剎那, 本來表情冷漠的臉上,揚起了笑意, 可那笑意不曾透達眼底, 如同隔著一層暗黃的玻璃紙,透著一股子大張旗鼓的敷衍。
“霍二爺說的哪裡話,你我本就同年, 這聲三哥,廖某可是當不起。”
數年不見,廖季生蓄起了短蓄,也發福了些,妻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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