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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正正的摺疊好,放回她腿上,淡淡道,“探望一個朋友,順道路過。”
蕭瑜可有可無的點點頭,也懶得拆穿他,只客氣道:“那雲老闆自便吧。”
她該回去午休了。
可梁瑾並沒有走,他低頭望著她,眼裡深沉莫測,良久,輕聲道:
“軍校裡面很苦嗎?”
他絲毫不願打探她的訊息,許久不曾來上海,不知推掉了多少場戲,可那日在黃浦飯店才知道,原來她一直都在廣州。
蕭瑜下意識摸了摸下巴,深居簡出小半年,曬黑了的膚色好歹緩和了些,但她的的確確是清瘦不少,加之現在大病一場,想不形容憔悴也難。
“還好,沒多苦。”
她的模樣風輕雲淡,好似又回到了二人最初相識時咫尺天涯的距離,梁瑾有些繃不住了,他垂眸瞥向她腿上的那份報紙,抿了抿唇,掙扎片刻,一句話徘徊在嘴邊還是說了出來:
“報紙上的事...多是空穴來風,我和師姐什麼也沒有。”
話說出來,如釋重負。
最先服軟的那個人,到底還是他。
其實也沒有分開多久,滿打滿算一年零九個月十二天而已,可仍是恍如隔世一般。
初時他也悲痛欲絕,自暴自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後來是周光偉和李兆蘭將從屋子裡拖出來,周大哥氣得大罵:
“尋死膩活的,你以為你是杜十娘還是秦香蓮?人家羅敷有夫,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他躺在床上,死氣沉沉,不為所動。
“我認準的事就是一輩子。”
“好好!你是痴情種!那我問問你,即便你們不斷又能如何?難道下輩子,你就沒名沒分的這樣靠她養著?”
“我什麼也不求。”
“既然不求,那她如今棄你而去,不實屬正常?”
他啞口無言。
於是周光偉耐著性子引導著他:
“你若真不打算放手,現在自暴自棄是沒用的,不如賭一把。如今世道變了,顯貴的也能落魄,結婚的也可以離婚,你一無所有註定要被人拿捏,但他日你名揚天下,就算與那姓霍的爭上一爭,也未嘗不可。”
於是他猶如在絕境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懷揣著虛無縹緲的希望走到今天。曾經名動京城的碧雲天早就被遺忘的差不多,重返梨園沒有那樣輕鬆,各種辛苦不再細表,可他機緣極好,得遇貴人,處處通融,加上徐鶴教授和周光偉夫婦的幫助,他很快重新打響名頭,逐漸唱出了京城圈子,紅遍了南北。
一次次來往上海,他就是為了再見到她。每一場戲,他都在等,每一次上臺,他都在找,就如同當初那些年他曾經做過千百次的事情一樣。
每次出場,臺上光亮亮,臺下黑漆漆,好似光影黑白兩個世界,毫無交集。可她大抵不會知道,他永遠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尋到她,每一次,每一場,沒有緣由。
沒尋到時,失望透頂,待尋到時,又驚喜彷徨。
黃浦飯店那晚,本想端著架子氣她一氣,誰知道到頭來,氣的還是自己。
“報紙上的事多是空穴來風,我和師姐什麼也沒有。”
為這句近乎委屈的話,她真是心軟了三分,嘆了口氣,幽幽道:
“我知道。”
她頭髮長了些,略微低頭,額髮便垂落下來,擋住了雙眼,也遮住的情緒。
他微微俯身,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髮,有些心疼的撫上她憔悴的臉龐,輕聲問:
“身體如何了?”
他也痛恨自己的沒出息,那樣被人無情拋棄了,卻還心心念念,人家一個照面,自己便把所有過往嚥下的苦水統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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