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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裡, 給阿繡的生活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失散多年的兄妹相認,已經是最微不足道了。
讀書會中的同學有許多都被遊/行事件所波及, 雖然都陸續被保釋回家,但有的被禁足, 有的被退學, 短時間內已是不可能聚在一起了。
阿繡去看過徐白鷺一次,她說她爸爸要將她嫁去外地了。
“那你的大學夢呢?”
“大學?可能只能在夢裡了。反正讀了大學,一樣是要嫁人的。”徐白鷺勉強笑了笑, 慘淡道:“我還活著,已經很幸運了。”
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有人真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德英女校在經歷短暫的停課之後,恢復上課後,一切又平靜如昔,只有國文先生曹文冉辭職了,他們說老師回鄉下老家去了。在全班同學都在歡呼雀躍,不用再面對嚴厲可怕的國文老師時,只有阿繡偷偷哭了兩回。
曹子有死了,那個愛讀西哲支援工人運動,一根筋的靦腆少年,他被流彈擊中,當場身亡,被警衛用板車拉走,和許許多多被害的工人與學生的屍體一起,被運到郊外,草草掩埋。
曹老師白髮人送黑髮人,一下子老了十歲,曾經文人挺拔的脊背,終是傴僂了。
司令部門前的血被沖刷的一乾二淨,好像那一日發生在這裡的慘案從來沒有存在過。
舞照跳,馬照跑,上海灘依舊是那個上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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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繡在醫院養傷的時候,霍錦寧著實忙得很,他有不少朋友在這次事變中被波及。曾經出入小福園別墅的年輕人一下子少了好幾位,包括在報社工作的楚漢,而剩下的也多少有些愁雲慘淡。
阿繡出院以後依舊住回了原先神父路的公寓中,這裡有一陣子沒住人了,阿繡將原先罩在傢俱上的白布掀去,打了盆水,開始忙前忙後的收拾。
霍錦寧攔住她,“你身子剛好,且歇一歇,我叫人來收拾。”
“不妨事,我早就好了,只是擦一擦浮灰,很快的。”
阿繡有些不好意思的將他按坐在沙發上,“少爺,您先坐,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她想起身,卻被霍錦寧握住了手腕,稍一用力,她就站立不穩跌坐在了他懷裡。
霍錦寧在她耳邊輕笑:“還叫我少爺?”
溫柔的氣息噴薄在耳際,她的耳根臉頰瞬間紅透了,結結巴巴:“那,那叫什麼?”
是了,如今兩人互通心意,是和以前不同了,大抵就是時下里男女交朋友的所謂談戀愛。對此,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少爺”畢竟叫了好些年,此刻突然不知該叫別的什麼。
“想一想,嗯?”他柔聲引誘著。
“二少?”
說完自己也覺得不妥當,似是還不及少爺來的親近,又想了想,試探的開口:
“二哥?二...哥哥?”
霍錦寧頓了頓,輕笑道:“原來阿繡也是個說話‘咬舌’的?”
阿繡納罕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紅樓夢》裡史湘雲慣常把“二哥哥”叫成“愛哥哥”,被揶揄了這一句,瞬間臉色通紅,掙扎著就要起身。
霍錦寧見狀也不再逗她了,手臂抱緊了些不讓她走,淡笑道:“你可以叫我的字,我表字耀中。”
阿繡微微一愣,她原來曾聽他們說起過,這是他弱冠之年自取的表字,光耀的耀,中國的中。
華夏大地,不知有多少這樣的兒郎,將自己的名字改做一生志向,不求功名利祿,惟願國泰民安,海清河宴。
“耀中。”
她輕輕念著這兩個字,似乎也就此便走進了他的人生路,他的青雲志,不禁心頭微燙。
“嗯。”
霍錦寧輕聲應著,笑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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