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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伯明起身出門,臨抬腳邁出門時,微微回首,狀若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三弟,孃親最近身子不好,有空回家看看,別在外面太貪玩。”
說罷頭也不回的帶人離開。
砰——的一聲,廖季生摔下了手中酒杯,臉色鐵青。
屋中眾人,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霍錦寧卻不慌不忙給蕭瑜夾了顆她剛才夾半天也沒夾起來的滷鵪鶉蛋,笑道:
“再不吃菜要涼了。”
因著廖伯明這一插曲,一頓酒席最後不歡而散,大家陸續告辭,剩得蕭瑜、霍錦寧和廖季生三人,索性又去了上次的小酒館。
廖季生一直悶頭喝酒,一言不發。
霍錦寧氣定神閒,混若無事。
蕭瑜卻有些坐不住了,她放下酒盅:“這廖伯明是不是有些太囂張了?”
霍錦寧悠悠道:“不夠囂張,自黎總統被迫離京,曹大帥已是大權在握。看這架勢,十月大選也是志在必得,他明朝就是駙馬爺,有什麼可顧及的?”
蕭瑜嗤笑了一聲,駙馬爺?真當現在還是一家天下,京師前有狼後有虎,奉系皖系虎視眈眈,南方革命如火如荼。發宣告支援他的美國佬上個月中風死了,曹真大權獨攬,又能安穩坐幾天?
“他真能當選?”蕭瑜有些遲疑,“我聽聞在京議員人數不足,不符合法定程式,國會里面還是有不少不怕死的硬骨頭。”
“曹大帥財大氣粗,明碼標價,一票——”
霍錦寧手指沾酒,在桌上寫了個數:
五千。
蕭瑜心中略一估算,皺了皺眉:“瘋了,有這麼多錢,擴充軍備的話多少個奉軍打不下來?就非得要個總統的名號?”
“這還不過是普通價,特別價更高。”霍錦寧輕聲一笑,“如今不是什麼都講究個按章辦事。”
“賄選就是章程?”蕭瑜心下不安,“他哪來這麼多錢?”
霍錦寧只答了六個字:
“捉財神,借軍餉。”
近來河北一帶抓不少鴉片煙草商,在天津受了特別法庭審理,窮的殺,富的罰,賺的盆滿缽滿。還有以軍餉為名,直隸各縣刮地皮一樣收上了不少籌款。
這世道,並沒有什麼王法可言。
蕭瑜輕輕一嘆:“所以廖伯明這回找上你,是要拉還是要宰?”
“半拉半宰,舍當然要舍,可霍家他動不了,也吃不下。”霍錦寧搖頭笑了笑。
蕭家早就抱上了曹大帥的大腿,他這個蕭家女婿也跑不了。軍隊儀仗迎親,車馬費還能少?不過廖伯明話也不全是虛,他未嘗沒有藉機拉著軍隊警戒,防止城內騷動的目的。
“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小事而已。”霍錦寧竟是全然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還有閒情逸致和蕭瑜開玩笑:
“想來那天軍隊開路,風光大辦,你現在反悔不坐轎子想騎馬還來得及。”
蕭瑜白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廖季生,忍不住道:“三哥,你別喝了。”
廖季生已經喝得紅頭脹臉,突然被蕭瑜奪了酒杯,一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給,給我,我不喝酒,又能幹什麼......”
方才廖伯明那句話,不外乎他廖季生所謂的斷絕關係,或者投身門子,哪怕在道上混出了天大的名堂,在廖家人眼裡都是孩子胡鬧,上不得檯面。
廖季生痴痴傻笑,嘴裡含糊不清道:“你、你知不知道當年保定軍校為什麼停辦?”
“名義上向德日學習,培養精英軍官,實則校內延續了北洋軍的腐朽作風,庶務貪汙舞弊,學生缺衣短食,教官野蠻壓制,罰跪罰凍,動輒拳腳相加,更有甚者拿著馬鞭監督,以槍炮威脅,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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