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監獄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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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書記，我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已經看了好幾遍的程葉搖著頭說道：「如果說有問題的話，就是吳啟明的情感是不是有問題？」

「情感有問題？」洪峰不禁一愣：「你是說吳啟明對方興未和陳麗雅的情感超越了作為陳全朋友的關係？也就是說把自己當方興未和陳麗雅的兒子了？把朋友的父母當作自己的父母待，沒有問題呀！」

「看上去一點問題都沒有，但不知為什麼我總是感到怪怪的。」程葉向洪峰點了點頭，道：「我看著他對方興未和陳麗雅的那種神態，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感覺他對方興未和陳麗雅的那種深愛，想要表達卻又無法表達……。」

「對了，我要的答案就是這個！」洪峰說著，把影片調出來，邊調邊道：「你說的他想要表達，卻又沒辦法表達……他想表達什麼呢？想告訴他們，他就是他們的兒子陳全？」

程葉一怔，突然叫道：「哎，他已經告訴方興未和陳麗雅，他就是陳全！」

「啊，我可是一直盯著的！」洪峰驚訝地看著程葉：「我怎麼就沒有發現？」

「你看看，吳啟明剛見到方興未和陳麗雅，他說的是什麼話？」程葉趕緊說道，激動之餘眼睛裡放出光來，她沒想到，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洪峰的一句話卻提醒了自己，從中發現了問題。

洪峰把影片調到吳啟明見到方興未的時段，吳啟明說：「方伯伯，我是陳全的好朋友吳啟明，您還記得我嗎？」

「對了，這就對了！」洪峰激動地叫道：「你看看他的那句話『我是陳全的好朋友吳啟明』，我是陳全——這幾個字說完了之後，刻意地停頓了一下，他奶奶的，不愧為陳全啊，跟我們鬥來鬥去，總是佔著上峰……」

「洪書記，我再調到他見陳麗雅這個時段來。」程葉說著，從洪峰手裡拿過滑鼠，點出這個時段，吳啟明探望陳麗雅的影片彈了出來。

吳啟明見到陳麗雅時，道：「陳媽媽，您還記得我嗎？我是陳全的朋友吳啟明。」

看著這段影片，洪峰緊接著說道：「你看看，他見到陳麗雅的時候，在『我是陳全——』這幾個字的時候特意地停頓了一下，還有我就是覺得奇怪，吳啟明跟我說到陳全的父母的時候，叫的都是叔叔阿姨，可探監的時候，卻叫著『陳爸爸』和『陳媽媽』，這是為什麼？」

「『陳爸爸』、『陳媽媽』或許是陳全在家裡叫他父母的習慣？他以這樣的習慣告訴方興未和陳麗雅，他就是他們的兒子？」程葉一字一頓地說道，再一次調出吳啟明探視的前一段出來，細細地看著。

「我感覺方興未好象沒有認出陳全！你看看方興未的表情和說話……他幾乎不看吳啟明……」洪峰細細地看著，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程葉道：「你看看，我差點都忘記了，監獄那邊跟我說，方興未的精神好象出了問題，有點老年痴呆的症狀。」

「不會呀，怎麼可能啊！他才六十歲不到！」程葉立即把話接了過來，這個曾經是自己的老領導，且跟自己有過雲雨之事的健壯的男人，怎麼可能就出現老年痴呆？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洪峰看著影片，道：「他的精神受到很大的打擊就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你看看，相對來說陳麗雅的狀況就好得多……哎，你看看，這段……」

洪峰把陳麗雅撫摸吳啟明的頭定格。

「你看看，陳麗雅這個動作，是不是在翻看吳啟明的頭髮？」洪峰把影片的影象放大，陳麗雅的手很明顯地是在翻看吳啟明的頭髮，而在頭髮裡邊有一顆不大不小的黑痣。

「對，她是在翻看這顆痣！」程葉肯定的道：「也許吳啟明叫他陳媽媽的時候，她已經知道這是他的兒子，但是相貌的完全不是，卻又讓她產生的懷疑，於是，想到了這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