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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龍又粗又硬的胡茬子像鋒利的鋼挫,扎得田雨嬌嫩的臉生疼,田雨也顧不上這些了,心中的不快在丈夫火熱的激情面前,早化作滿腔柔情。她仰起臉,喘息著拼命地親吻李雲龍的臉頰,嘴裡喃喃自語著:你這沒良心的傢伙,為什麼連封回信都沒有?你心裡還有老婆嗎……李雲龍哪裡還顧得上說話,他像久旱的土地,渴望首霖的滋潤,如火的激情在燃燒,一陣熟悉的戰慄閃電般掠過全身,他把田雨一下子扔在髒乎乎的床上,哆哆嗦嗦地解著田雨的軍裝釦子。
田雨突然覺得不對,她吃驚地說:該死的老李,你要幹什麼?這是什麼地方?讓人家聽見像什麼話?你放開我……李雲龍的手在忙著,嘴裡說著:這是我的軍部,這是我的家,誰也管不著我在家裡和自己老婆親熱……田雨停止了掙扎,她閉上眼睛,嘴裡嘆息道:真不知哪輩子欠了你的,你這冤家……
這座臨海的城市有很多別墅式的小樓,建築風格迥異,表明這座城市有著較長的殖民地歷史。1949年國民黨軍撤退後,這些小樓都被新政權接收了。李雲龍和田雨的新居便安在這裡。分給李雲龍的這座小樓是個灰色牆壁,陡直傾斜屋頂的哥德式建築,瓦楞鐵皮做的屋頂塗著磚紅色的油漆,凹凸不平的外牆上爬滿綠色的長青藤。一層有個大客廳,地板是櫻桃木做的,光可鑑人,落地式玻璃窗可直望大海,英式壁爐上放著銀制的維多利亞時代風格的蠟燭臺,客廳中央擺放著真皮沙發,地毯是帶有西亞情調的土耳其貨,客廳裡還有一架德國霍夫曼牌的三角鋼琴,壁爐上方還掛著一幅俄羅斯畫家列維坦的風景畫複製品。
田雨走進小樓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幅油畫了,畫面上表現出濃鬱的19世紀俄羅斯的田原風光,那茂密的、色調斑瀾的白樺林似乎在秋風中颯颯作響,林間空地上綠草如茵,野花絢麗,清澈的小溪在靜靜流淌,一段枯死的樹幹橫臥在溪旁。田雨被這幅畫表現出的淡淡的憂鬱和安詳、靜寂的氛圍所深深打動,她久久地站在畫前不肯離去,偉大的列維坦競能用色彩調製出那種難以言傳的、若有若無的、淡淡的俄羅斯式的憂鬱,田雨感到自己的心被這幅優美的油畫緊緊抓住了。
為這幅油畫,田雨和李雲龍之間爆發了第一次爭吵。李雲龍的感受和田雨正相反,當他第一次走進小樓時,就覺得這幅畫很不順眼,他平生沒見過油畫。他像中國所有農民一樣有著濃厚地域性的藝術品味和審美觀。他喜歡年畫和剪紙,在他看來,過年時炕頭上掛幅楊柳青年畫,上面有個穿紅肚兜的大胖小子抱條大鯉魚,再寫上幾個字年年有餘(魚),窗戶上再貼上五穀豐登、喜雀登枝圖案的剪紙,那才叫美,看著就那麼喜興,他也會像田雨看油畫那樣,深深地被藝術的魅力所打動。
李雲龍一屁股坐進沙發裡,旋即又蹦了起來,鬆軟的沙發把人的身子都陷進去了,使他感到極不舒服,他換了個地方坐在沙發的扶手上,忽然又覺得腳上奇癢,他患腳氣不是一年兩年了,於是他脫下鞋襪開始摳起腳來,一雙汗腳擺脫了鞋襪的束縛,開始把濃鬱的氣味散發到空氣裡。正在欣賞油畫的田雨被這種異常的氣味拉回了現實中,她皺著眉頭看看正在旁若無人摳腳的李雲龍,心裡暗暗驚訝,自己怎麼以前沒發現他有這種粗俗的嗜好,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開啟了窗子。
其實,她和李雲龍在一起生活的時間,總共只有三天,三天時間能發現什麼呢?渾然不覺的李雲龍哪裡知道田雨的內心感受,他一邊摳腳一邊對油畫進行評論:這洋畫兒一點兒也不好看,啥內容也沒有,不就是樹林子和草地嗎?哪兒的農村沒草地和樹林?要不說資產階級腐朽呢,還真不假。田雨聽著不入耳,便不滿地說:老李,你不懂畫就別亂評論,這可是名畫。李雲龍不屑地說:什麼破畫?當年紅軍打土豪,從地主老財家搜出幾張畫兒,是那種邊上帶軸能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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