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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偉真火了,他在紅軍時期就是偵察連的格鬥高手,他深知近距離格鬥拳腳都使不上,而膝蓋和臂肘是最凌厲的武器。媽的,得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於,讓他知道馬王爺是幾隻眼。丁偉抓住上尉揪衣領的手腕,使出別肘擒拿的路數,想一舉制住上尉。但上尉一個脫腕動作緊接著又是個纏腕,反而抓住丁偉的手腕,他的心猛地一沉,糟了,這是個高手,反擒拿動作極為嫻熟。高手格鬥,勝負只在毫髮之間,丁偉一招落空,候然變招。他屈起右臂,一個掃肘向上尉左下額掃去。上尉滑得像條泥鰍,他身形紋絲不動,只略一抬下巴,丁偉的臂肘便擦著下巴劃空了,緊接著上尉抓住丁偉的左腕,誰也沒看見他使了個什麼動作,丁偉的身子競騰空而起平平地飛落到他剛才躺過的床上,這一招看似輕飄飄,實際上丁偉落在床板上時,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幾乎把床砸塌,這一連串動作只發生在一妻間,旁人甚至還沒來得及解勸。
上尉身子微微斜傾,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呈丁字步,雙掌呈鬆弛狀態自然下垂,他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丁偉,準備用這種姿勢迎擊丁偉的報復。丁偉從床上一躍而起,大叫道:他媽的,好身手!快講講,你小子哪兒學的功夫?是什麼門派?正準備繼續打架的上尉楞了,這個戴著洋人帽子的傢伙是不是神經病?捱了揍倒先問咱是什麼門派。真邪門了。
一個佩少校軍銜的軍官聞訊趕來,厲聲問道:是誰動手打架?太無法無天了,都是哪個部隊的?把證件交出來。丁偉笑嘻嘻地甩出了軍官證,那少校一看就變了臉色,啪的一個立正,敬禮道:少將同志,您……您怎麼住在這裡?我是招待所所長馮水清,請您指示。一霎間,屋子裡靜極了,所有的人都立正站在那裡呆住了。
丁偉笑著揮揮手說:沒事,沒事,大家都去幹自己的事,我想和這個上尉好好談談,所長同志,你也請回吧。人群散去,屋裡只剩下丁偉和上尉兩個人。上尉面色平靜地望著丁偉,似乎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既不驚慌也不道歉。丁偉心裡暗暗驚訝,這小子心理素質不錯,很穩定,這種人大概不會被任何事嚇倒。
丁偉故意板著臉說:上尉,你不太走運呀,你知道一個上尉揍了一個少將會有什麼結果嗎?上尉微微一笑:知道,對我來說,打了一個少校和打了一個少將都是一回事,反正要受懲罰,我做事從不後悔,打了就打了,是上軍事法庭還是開除軍籍你看著辦。丁偉樂了:好樣的,有種,是條漢子,是男子漢就得硬到底,刀架脖子也不能認熊,少將的牌子只能嚇唬耗子,可嚇不了好漢。認識一下吧,我叫丁偉,你要不計較我拳腳不行,咱就交個朋友。
上尉一驚:你是丁偉?四野的縱隊司令?我早聽說過你,乖乖,我段鵬可是有眼不識泰山啦,您……是不是再打我一頓?咱們扯個平?丁偉笑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呀,瞧,這不是敗在你手下啦,來,坐、坐,好好聊聊,你是哪個部隊的?咋這麼好的功夫?
少將同志,xx軍xx師偵察連連長段鵬聽候您的指示。段鵬立正答道。他媽的,我說呢,大水沖了龍王廟,鬧了半天是李雲龍的兵,我和你們副軍長是老戰友了,別拘束,不是外人嘛,聊聊,你在哪兒學的功夫,怎麼在這裡?報告首長,我是河北滄州人,四四年入伍,在我們老家,家家都練武,每家都有祖傳的絕招,我這功夫也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從四歲開始練功,有點兒差錯我爹就把我吊在樹上用鞭子抽一頓,就這麼抽出來的。有年春天我去趕集賣核桃,一個鬼子軍曹搶了我核桃不給錢還拿刺刀捅我,一怒之下我把他脖子給擰斷了,就這麼投的八路。這次是回家接媳婦隨軍,路過南昌又下車看看親戚,沒想到在這裡碰見您。
丁偉沉吟道:哦,抗戰後期入伍,軍齡十二年了,應該參加過不少大戰役了,怎麼才是連級?是不是又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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