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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徵已經在hk一線考察奔波了半個多月，對趙德柱曾經描繪的社群團購局面非常清晰了。

內心甚至有點恐懼：「您這是徹底要改變社群的生活結構，可又賺不到多少錢，那到底為什麼？」

趙德柱的解釋是：「我不透過社群團購賺錢，要的是透過這種結構，把人員鋪到社會最基層，這樣我們的快遞、電商平臺推廣，自然就把錢賺回來了。」

黃徵就好像他學的不是計算機而是什麼社會科學似的，馬上追問：「但這個過程中讓原有的社群服務架構癱瘓、荒廢甚至失業，怎麼辦？」

趙德柱本來就不是多智近妖的傢伙，被逼問到角落了。

看黃徵十幾秒，這傢伙眼鏡都不帶動的盯著他。

執拗的等待答案。

只好揉揉鼻樑，看著手腕上的g-shock，覺得這特麼簡直不能跟理察米勒比外觀啊，他能呆呆的看著那藍寶石表蓋下的機械錶運轉看一天。

相比之下跟聰明人打交道真累。

可又要籠絡聰明人：「如果我告訴你，資本家透過各種民生控制了整座城市，你信嗎？」

黃徵馬上點頭：「信！您說過，我們這麼做就是為了讓資本家的目的暴露出來，看看他們到底是在服務社群，還是為了賺錢，可不管哪種目的，都是在控制市場，您如果這樣做下去，也是這樣的目的？」

趙德柱還是承認：「嗯。」

黃徵又馬上：「為什麼？」

趙德柱煩死了：「你問這麼多做什麼！照著去做就好，如果不能接受我的思路，可以選擇走人！」

黃徵慢慢搖頭：「我相信您是個非常有未來的領導者，您這麼做一定有您的目的，如果可以說服我，我將盡全力支援。」

趙德柱很想說老子有的是人跟隨支援。

誰稀罕你呀……

但很顯然，隨著hk事業的推進，總會有人問為什麼。

過去幾年，趙德柱可以憑藉自己的重生紅利，近乎蠻幹的要求西南鐵軍推進，不用考慮對不對，老子說的一定是對！

這都是上一世證明過的正確道路。

可未來就不一定了，如果自己還依賴重生紅利，不建立起屬於自己的思考軌跡。

遲早一敗塗地。

培養自我思考能力，這也是另一重意義上的自力更生吧。

自己不擅長思考，那就培養願意思考的人咯。

所以想了想：「我給你描繪個可能性，如果hk和內地發生了矛盾，你說hk老百姓支援誰？」

黃徵怔住了，好幾秒：「支援正確的那一方？」

然後自己又否定：「沒有正確，他們支援情感和自己認為正確的立場。」

十足的讀書人語氣。

趙德柱笑了：「黃徵，我不否認你是個人才，老段更是證明瞭他，但你們是億萬人裡面最頂尖的聰明人，當你們成功了，你們有無數選擇，可以到北歐感受高福利，可以到北美隱居，可以去南美享受火辣的海灘，還可以在大溪地與世隔絕，反正輕而易舉的就能實現財務自由，旁觀這個時代，但億萬普通人不行，他們必須聚集起來創造時代，創造能過得更好的時代，你明白嗎？」

黃徵慢慢搖頭：「這種差別說明什麼？」

趙德柱其實也是慢慢在凝結自己的思想：「知道我跟你和老段，甚至老雷的區別嗎？我就是個普通人，我始終認為我有今天，是恰好生活在這個時代這個國家，我比你們無比堅定的擁護這個時代和國家，哪怕這個國家還有很多問題，只要我做好我能做的，周圍每個人都做好自己的，這個國家終究會變得越來越好，因為我相信我們走在正確的路上，所需要的只是不斷改進調整。」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