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玩兒這麼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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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兗給她斟了酒:“今年乾旱,西南收成不太好,又鬧匪患,為數不多的糧食也運不走。賬本送了上來,一共七十萬石,你找人去運,都歸你。”
秦嫿對金兗的救命之恩,提了唯一的條件就是跟他一起做生意。
當將軍的,只要不貪,那就是窮。
秦家那更是窮上加窮,本來朝廷的糧餉就不夠,年年還拖欠,軍中更是艱難。
她老爹別說貪了,能讓人不餓死都不錯了。
是以為了補貼軍中親信,秦家不是一般的窮。
因此秦嫿養成了為數不多的小癖好,喜歡金子的顏色。
所以,在別人眼中金兗有多俗氣,他在秦嫿眼中就有多順眼。
為了金兗的大氣豪橫,秦嫿覺得自己可以原諒他的嘴欠。
七十萬石,朝廷的糧草也不過百萬石,有這七十萬石,她爹都能少掉一半的頭髮。
畢竟秋收不好到處都不好,這也就意味著今年的糧餉要縮水,要是沒得補貼,能愁死他。
“成。”秦嫿也不說謝謝,爽快的接了,雖然合作才兩年,但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那些虛的。
“我讓程襄去一趟。”
私屯軍糧可是死罪,必須得過命交情的親信去做才可以。
金兗轉頭看了眼正在梳妝打扮的程襄,不忍直視的轉回頭。
時至今日他還是不理解程襄的性格和審美,總覺得他可能去過皇宮司禮監丟過屬於男人的東西。
但撇開德性,百戰不死的將士,必然有真本事的。
“隨你!”
提起茶杯正要倒酒,畫舫突然撞到什麼,一陣晃悠,酒杯都幌到了地上。
金兗的小廝元寶從下面喊到:“少爺,是王家的船。”
一直沉默不語的金兗突然暴起,袖子一擼,惡狠狠道:“怕什麼,撞他!”
秦嫿挑眉,不是說是詩會嗎?玩兒這麼野?
“你得罪王家了?”
不得金兗回答,小廝驚叫:“慘了,少爺,胡家的船也過來了,啊,要撞上了。”
“咚咚。”
又是兩艘船撞過來,船身劇烈晃動,站在甲板邊上的船伕和護衛像是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的往水裡掉。
金兗也跟著慣性摔了出去,好在他反應迅速,死死抱住船邊的柱子。
不過雖然沒有掉下去,但金兗那麼胖的身子,根本不可能自己爬上來。
幾方畫舫的人都站出來看笑話,見金兗那胖成球的身子晃來晃去,一個個捧腹大笑。
“哈哈,金兗,這就是你囂張的下場。”
“大家快來看呀,金大少爺給大家表演個雜技。”
“哎喲,金少爺可要抓穩了,可別掉水裡變落湯雞了,哈哈……”
士農工商,商人最位卑,這群大儒之家的文人子弟素來清高得很,可不會因為金家有錢就對其側目。
相反,金兗這個有錢還囂張的商戶之子,可是被這群人深惡痛絕。
金兗單是讓自己掛住就已經費力憋紅了臉,被眾嘲憤怒不已,可他用力到牙關緊咬,回罵都做不到。
金兗手沒了力,憤怒的往下掉。
然而只掉了一截他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金大少爺,考慮過減減肥嗎?”
戲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金兗抬頭看去,看到的是秦嫿吃力憋紅的臉。
下一刻霍櫟也趕了過來,兩人一起用力,金兗只覺得眼前一花,他穩穩的落在了甲板上。
避免了丟人的命運,金兗看向揉著手腕的秦嫿,冷哼一聲,彆扭的轉過頭去。
秦嫿嗤笑,白眼狼。
不就是沒有第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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