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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跑去。”另一個衙役調侃他,說完忍不住看了下天色,“不過這也太早了,我們縣尊要上京,出門就夠早了,郡王爺已經到城外去了,這得城門一開就跑出去了吧——”
那十來騎挺拔朝氣的身影在朝陽下漸漸遠去,展見星心中一動,唇邊微微翹起。
她知道她不應該,但,她控制不住。
若就此別過,忘於江湖,那笑著離別,總是比哭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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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時,展見星抵達京城。
她向通政使司遞交了手本,然後就是可能漫長的等待。縣州府一級的官員在地方上說一不二,到了京裡,那實在算不上什麼,想見皇帝就等著吧,見肯定會見的,什麼時候召,那就不一定了。
趕上國事正忙的時候,晾個把月也難說。
好在展見星在京裡也有一兩個可以來往的地方,不至於就這麼傻等,她遞完手本後就先去都察院找許異,誰知卻沒找著,裡面一個御史告訴她,許異年初時就結束了觀政,被分入了戶部任主事。
她又往戶部跑,又撲了個空。
戶部的人告訴她,許異父親在上月去世,他的主事才做了半年,就不得不丁憂回家操辦父親喪事並守孝去了。
展見星很是愣了一會兒,她原打算著約上了許異一起去看望恩師楚祭酒,這一來,她只有獨自去了。
想及許異喪父,她路上很有些唏噓,許父操勞了大半輩子,咬牙扛著衛所的重役把許異送入代王府,替他尋了另一條可改換門庭的路,結果日子剛好起來,老人家沒享幾年福,就去了。
到了國子監,楚祭酒見到她很驚喜,隨後就證實了這個訊息,道:“對,許異父親年輕時吃了不少苦頭,壽數上來,積年舊傷發作,請大夫吃藥拖了兩個月,還是沒拖過去,閉眼去了。唉,許異家裡怕耽誤他的公務,一直都瞞著沒說,直到他父親沒了,才送了喪信來。”
展見星是喪過父的人,雖然已是很多年前,那種傷痛記憶猶新,黯然道:“我離得太遠了,都不知道,但願許兄想開些,節哀順變罷。”
國子監是她今日跑的第三個衙門,再嘆息一回許異家事,天色就近了黃昏,楚祭酒下衙,邀她回家一同用晚飯。
楚家人口簡單,楚祭酒有一個兒子正在國子監裡唸書,他需住在監裡,等閒不回家,席間就只有楚祭酒和楚太太以及一個十歲的小女兒,這個年紀還可以不那麼講究,展見星又是親傳弟子,便都坐了一桌吃飯。
用完飯後,楚祭酒想起來,向她透露道:“你的考功文冊已經流轉到吏部了,我想法打聽過,以你的行績,必在‘稱職’那一檔裡,放心罷。”
這就是朝中有人好辦事的道理了,展見星忙站起來行禮道:“多謝先生費心。”
楚祭酒擺手示意她坐下,笑道:“遞句話的工夫罷了,不值什麼。可惜我這個女兒生得晚了些,不然,我倒真想替你費一回心了。”
楚小姑娘聽見提到她,眨巴了眼睛,清脆地道:“爹,我怎麼晚了?”
楚太太攬了她,悄聲道:“長輩說話,你別插嘴。”
然後她自己把展見星打量了一遍,心下也惋惜起來:十二歲,實在是差得太遠了些,不然這是多現成的佳婿呢。
展見星不好接這個話,只得陪笑,既提到了這個話題,楚祭酒便又接著問她:“你著實不小了,家裡還沒給你說親?”
展見星含糊地道:“先生,我不急,公務太忙了。”
“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都是這樣!”楚祭酒伸手點點她,“許異父母不在京,先前有同僚看中了他,想招他做個女婿,託我探話,我去問他,他也只跟我說不急,他比你還大兩歲吧?別人像他那麼大年紀,都該做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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