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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紗繡屏風,汪皇后看不分明,只覺得他身姿挺拔,衣襬飄然,看去有那麼些得道高人的做派。
皇帝不通道教,汪皇后夫唱婦隨,也不怎麼信,她肯讓靈塵子試一試,一多半是出於病急亂投醫的心理,朱英榕是她的命根子,尤其這個關口,無論如何不能出事,因為長寧宮那裡,才添了了個二皇子——
汪皇后用力閉了一下眼,心如針扎一般,以至於她連屏風外的靈塵子說了句什麼都沒聽清。
還是張姑姑走進來,輕聲請示道:“娘娘,靈塵子道長給娘娘請安。”
汪皇后回過神來:“——嗯,本宮知道了,讓道長快給大郎看一看罷,若能治好,本宮有重謝。”
“不敢,貧道自當竭盡所能。”靈塵子躬身後退,由張姑姑引向床邊。
屋裡諸人都儘量放輕了言行,但不知為何,朱英榕仍似乎是覺察出了,又冒出一層汗的腦袋在枕上不安地動了動,又忽然一伸腿,把蓋在他小身子上的薄被都蹬開了。
張姑姑忙上前去,替他重新蓋好,雖還在七月天裡,但近來朱英榕身子太弱,宮人們都不敢放任他,再著了涼,更是雪上加霜了。
靈塵子站在一邊,默默往朱英榕面上打量,控制著眼神的閃動——人生的機緣,實在妙不可言,不過一個多月以前,他還在江西替一個閒散郡王煉著所謂的丹藥,而今,他就立在這天下至尊至貴之地,即將參與進未來的大勢風雲了。
他面上一絲也未顯露,只低聲道:“貧道需替太子殿下請一請脈。”
這更近於醫家作為,張姑姑覺得比弄把什麼桃木劍來舞又或是使符卦的像樣,就放心地把朱英榕的一隻小手又拿出來,從旁取過脈枕,在底下墊著。
朱英榕近來人都瘦了些,小兒手腕細弱,靈塵子輕輕伸出一根手指,搭到腕脈處,凝神細查。
張姑姑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汪皇后坐在屏風後,不覺也把身子直了起來,往床鋪的方向張望。
好一刻之後,靈塵子終於把手收了回來,但暫沒下定論,道:“貧道還需看一看太子殿下的舌苔。”
這就比較為難了,恐怕吵醒朱英榕,張姑姑不敢擅專,去請示了一下汪皇后,汪皇后為靈塵子外表的鎮定超然所感,覺得他似乎有幾分本事,便道:“讓他看,只是動作輕一些。”
“是。”
汪姑姑退了回去,小心地捏住朱英榕的下巴,但一時卻難以看得清整個舌苔,張姑姑又要使力,又要儘量放輕動作,忙得汗都出來了,靈塵子抬了一下手:“好了,貧道知道了。”
張姑姑一喜:“你看得出殿下病在何處?”
靈塵子點頭道:“雖無十分把握,因這因由有些奇特之處——但貧道總有七八分把握。”
有七八分就很不少了!汪皇后忍不住站起來,隔著屏風道:“你只管說來。”
“依貧道所診,太子殿下脈相促急,虛熱內生,舌尖紅絳,邪侵營血——”
汪皇后又急切,又聽得頭疼,打斷道:“你說得明白些,到底病在了哪裡?能治不能治?”
靈塵子道:“能,也不能。”
這啞謎打得張姑姑也忍不住道:“道長,你說個明白話,這叫人怎麼聽得懂。”
“太子殿下病在心上,此乃心病。”靈塵子解釋道,“所以貧道如此說,找出殿下心頭鬱結的這個緣故,殿下不藥可愈,若找不出來,就難辦了。”
屋裡靜了一瞬。
張姑姑看了看躺在床上又翻動了一下的朱英榕,因他這回沒踢被子,她也沒留神,只是不可思議道:“——我們殿下才四歲,你說他有心病?”
四歲的孩子,能鬱結個什麼?有什麼不痛快,當時就哭就鬧全揮灑出來了,悶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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