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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朱英榕神色未變,重複了這兩個字。
泰寧侯低下頭去:“是。老臣與瓦剌交過戰,最清楚彼等蠻夷素習難改,為此一直放不下心,才想叫人去探一探,但沒想到陳三那麼冒進……老臣之前一是確實不知,二來,擔憂皇上對老臣生出誤會——”
他頓了一下,“老臣教導家人不利,皇上要降罪,老臣沒有二話。但老臣確實是一心為了朝廷,經此一試,足見老臣的憂心沒錯!”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居然激昂起來。
展見星的眉頭鬆開又皺起,果然。到了這個地步,泰寧侯還在千方百計尋出藉口矯飾自己。
“侯爺,這不是什麼試探,而是侯爺為了一己之私,蓄意挑起戰釁。”
清冷的聲音如芒刺般在背後響起,泰寧侯的眼神緊縮了一下——無它,這一句正切中了他的弊病。
面上並不顯露,一方面他實未把展見星放在眼裡,失了聖心的近臣危如累卵,又有什麼可怕;另一方面,代王窮追猛打,將他逼到這個不得不認的死角,他固然狼狽,但,心底深處最尖銳的那點憂慮反而放了下來。
他還沒到絕境,代王雖然厲害,卻也不過如此。
“展諭德,你這頂帽子太大了,老夫受不起。”泰寧侯直起身來,目光不經意般向著御座右下首飛快一瞥,而後自然轉頭,冷道,“老夫已說了,這失察之罪,老夫並不敢推諉不認。”
言下之意,別的就是冤枉他了。
方學士聽著這番口舌爭論,皺眉沉吟了一下,走到殿門邊去。人證正在外面,既有疑問之處,總需審問一下。
名叫陳三的管事被侍衛往前拎了拎,他仍被捆得嚴實,跪不直,半癱著靠在硃紅門檻上,愣了片刻後,臉上擠出一個似哭非哭的表情來,回道:“——是,侯爺說得沒錯,是小的自作主張,辦壞了差事。”
再問那兩個瓦剌人,卻問不出什麼來,他們以為陳三是真的行商,只管出錢交易,究竟還有什麼內幕就不清楚了。
殿裡起了一陣騷動。
泰寧侯低頭,掩去了目中的鬆弛之色,而旁人的目光則都匯聚回了朱成鈞身上。
人是他抓的,案子是他先經手的,現在關鍵人證很有當堂翻供的嫌疑,自然是要看他。
朱成鈞眉梢輕揚——並無喜怒,倒有點興味的意思,道:“泰寧侯,你說,這個陳三是受你指使前往大同的?”
這還用問嗎?泰寧侯愣了愣,回道:“王爺早已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
朱成鈞搖頭:“不,我沒這麼說過。”
什麼?
泰寧侯又怔住了,朱成鈞居高臨下的目光停留在他面上,說出了下半句:“我不過問你,陳三究竟是不是你的家僕而已。”
旁聽的朝官們聽得更糊塗:這有什麼區別?
泰寧侯心中一跳,忽而生出種迫在眉睫的危機感。不,不會的——
“我早已告訴過你,我盯了你這個家僕足有一個月。”朱成鈞勾起嘴角,木然目中一閃,“現在,該你告訴我了,你說是你指使了陳三,那為什麼陳三一開始在大同縣衙辦理馬市行文時,卻不是這麼說的?”
語意平平的一句話如一記重錘轟然敲在泰寧侯耳邊。
敲得他眼冒金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朱成鈞並不關注他的反應,已經轉過身,向著御座右下首的位置望去:“木公公,泰寧侯不能答,你呢?”
……
整個大殿在這瞬間陷入靜寂。
只有站在那裡的木誠不能沉默。
啪嗒。
是他抱在手裡的拂塵掉落,他慌忙伏下身去撿起,又返身向上請罪:“皇上,奴婢失儀了……王爺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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