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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恍惚地重新回到代王府的時候,展見星才驚覺了一個問題。
她要怎麼向楚翰林,又要怎麼向朱成鈞開口?
楚翰林還好說,找個投奔遠親的藉口將就能混過去,朱成鈞要怎麼辦。
展見星有預感,這種藉口對他絕對無效,她感覺得出來朱成鈞對她的依賴,這依賴起自她曾有的維護,深刻在兩年多的朝夕相處,不要說朱成鈞不會同意,就是她自己,叫她說走就走,她也捨不得,她和朱成鈞之間的相處主僕成分很淡,倒是與尋常的朋友差不多,在朱成鈞之前,她因為性別的問題,也沒有什麼玩得來的好朋友。
在猶豫裡磨蹭了一天,她怎麼也張不開口,而隔天,代王府裡出了件事,讓她暫時逃避了過去。
代王妃,薨了。
這位無力約束子孫的垂暮王妃臥病多年,終於在一個秋夜裡與世長辭。
展見星沒想出離開代王府的藉口,倒是找到了多留一陣的藉口,王府有喪,她也算受王府恩惠,總不能在這時候離開吧?
徐氏能說服她已算滿足,並不逼迫,聽了便道:“那過一陣吧,等人家的喪事辦完。”
代王妃是整個代王府輩分最高的人,她的喪儀按理規格也該很高,但不知怎地,可能是朱成錩對這位祖母無甚感情,代王妃的喪禮從外面看還算顯赫光彩,內裡卻有點亂糟糟的,顯出主家的不上心。
這是許異說的,展見星自己渾渾噩噩,內心煎熬,一時掙扎是不是再試著說服一下徐氏,一時頭痛要如何向朱成鈞開口,心內像有一把鋸子,鋸得她血肉模糊,五內如焚。哪還有空去注意那些。
好在,朱成鈞停了課去守喪,這幾日都沒來,她不用面對他,心裡還稍微安靜一點。
八月下旬的時候,朱成鈞終於來了一回紀善所,站在門外道:“展見星,你出來。”
展見星不知他有什麼事,疑惑地出去了,跟著他一路到了後面的東三所,又走進她曾住過一晚的小書房。
朱成鈞依賴她,她對朱成鈞實在也沒防備,才會在半途出聲問過兩次都無應答之後,仍然和他一起走到了這裡,然後——
然後,她就被朱成鈞重重推了一把!
朱成鈞出手沒有留情,她止不住步子,踉蹌著直奔到了竹榻前,膝蓋撞到榻邊,生疼。
她抽了一口涼氣,一手撐在竹榻上穩住身形,一手捂著膝蓋,半俯著身扭頭問他:“你幹嘛——?”
朱成鈞走了進來,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眼神也木著,盯到她臉上,似乎在看她,又似乎沒在看她:“你要走是不是?”
展見星問出問題的時候,心下已有了預感,終於到了這個時候,她無可迴避,也想不出什麼可以辯白的,只能道:“是。九爺,你從哪裡聽說的?”
她連楚翰林也還沒告訴。
“秋果出門,從你家路過,看見你娘不再出攤了,問了左右鄰居,知道你娘在家收拾東西,預備要走。”朱成鈞非常詳細地回答了她,他盯著她,每一個字都說得非常清楚。
他這個反應看上去似乎很冷靜,可是展見星心裡冒著涼意,她聽得出來,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實則都是對她的質問。
她歉疚地解釋:“九爺,我想告訴你,可是王妃過世了,我這時候說不好。我——其實我也想多留一陣,如果你也不願意我走,我再回去和我娘商量商量。”
她沒有賣身給王府,仍是自由身,但作為朱成鈞的伴讀,她也沒有說走就走的權利,於她心底,她是期望著朱成鈞能堅持留她,這樣她就有理由再回去與徐氏說一說。
她覺得自己袒露了心聲,但朱成鈞毫不動容,只是搖了搖頭:“你告訴我?你不該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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